了个白眼。
方知雨并未察觉宋筠心里蒸腾的多余情绪,而是问道:“那么你出现……是有何事?”
钱刀正色道:“昨夜有人夜探峰暖居,而后前往修竹居报信,最后去了马房。此人全程蒙面,我等担心打草惊蛇,未敢接近,今早根据身量比较,圈定三人,尚不能分辨。”
宋筠点点头,“继续盯着。修竹居可有动静?”
钱刀回应:“有。今日一早修竹居丫鬟山月趁着去典膳所提早膳的机会,绕道与解语坞丫鬟春红见了一面,很快太妃也会知道了。”
宋筠又点点头,“此事立刻报于淮王,让他有点准备。”
钱刀没有答话,愣了一下才道:“属下没有盯着淮王行踪,此刻不知他在何处。”
宋筠自然不会也不敢让人盯着自己的父亲,否则一旦被发现,他在这王府中的权利,都将形同虚设。
他只能无奈:“那就报给东总管。”
淮王近侍,王府内监总管,总知道自家主子在何处吧。
钱刀得令退走。
宋筠一转头,瞧见方知雨盯着自己,嘿嘿一笑,不愉全都消散,“昨夜就想告诉你,可你气性大,早早抛下我睡了。”
方知雨瞪住他,“你在谋划什么?”
宋筠这才将调查出来的眼线钉子都简单提了下,然后道:“可这些人,暂时都不能动,你能理解吗?”
他怕她生气,可她异常平静,“淮王府的人,我自然不管,可朝花夕露的事,你也不要管我怎么做。”
“好。”
谈开之后,两人心情都好了起来,一边争嘴,一边相约去了晴风阁。
巳时三刻,淮王听报了近日事项,对魁州妇人状告县丞侵占良田害死全家男丁一事的处理过程相当不满。
在京城或其他地方,民告官,状告者需要先领一顿板子,但在淮南,自淮王入主后,便严禁此等行为。
只要状告者能拿出证据,则可免去处罚。
可魁州知州还是将那家妇孺责打了二十杖,令其中一妇人还当场落掉了腹中胎儿。
虽然淮王掌管八州,得八州赋税,平日里也得下辖官员汇报日常事务,但这些官员的任免由皇帝亲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