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去给太妃问安?”
“自我病后,鲜少去问安。今晨不过是去替你解释一下,为何要暂时拿了主管的权。”
方知雨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拿了主管的权,分明是那主管借着为难她,把账册和腊八粥事宜都丢过来!
对了……腊八粥!
后日就是腊八节了,她还什么都没考虑!
但她很不争气地沾床就睡,一睡到天明。
更不争气的是,她又睡成了一条腿勾着宋筠精瘦长腰的丢脸模样。
“诶……”一声轻叹,她咬了咬自己的唇,自作自受,怨不得人啊!
其实,从上了南嫁马车那一刻起,她就没想过要守什么身如什么玉,只是觉得怎么奇奇怪怪便如老夫老妻一般亲密了?
可……都老夫老妻一般亲密了,他们却还没真正亲近过,连合卺酒都没补上呢!
这一想,又叹了口气。
不知怎的就把宋筠给叹醒了。
他下意识揽住她肩头,嘟哝起来:“又叹气,到底有多少思虑?”
微微翻身,他如每个清晨一样,瞧了眼怀里的人。
乖巧可人……今日这唇怎么咬得死死的?
平日不都是张着小嘴,任由涎水摇摇欲坠?
宋筠笑了下,指尖轻轻捏住珠圆玉润的红唇,一下下捻揉。
“别咬破了,破了我要心疼死。”
一下又一下,他揉得极其认真,没察觉红唇之上,眉心之中,微微荡起一片涟漪。
好不容易将唇瓣从牙齿间释放,宋筠忍不住又紧了紧怀抱,这才不依不舍将人放开。
起身,下床,穿衣,轻手轻脚。
去到外间,东凌已经等着了。
宋筠:“准备好了?”
东凌:“是。四个护卫指挥使司,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千户长、百户长……以及下属两万一千卫兵,所有赏银皆已准备妥当。”
“嗯。”宋筠不喜不怒,语气平淡,“记得强调,是世子妃赏赐。”
“小的明白。”东凌笑着退下,赶忙去了。
陷在被子里的方知雨听见这一切,心乱如麻。
她这一场阳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