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吧?你知道她是这种人吗?”
宋清溪点点头:“我和兄长都与她不亲近。原因嘛,也是知道她表里不一,若与她接近,不知不觉就会被算计了去。”
方知雨默然,将之前画下的界线擦去一点点,不与程夫人交好的人,还是可以试着相处的。
不一会儿,去摘星居的丫鬟们归来,还带了几个内监,抱了很多被子、衣衫和木炭。
十三迟了一步,把世子府前院的丫鬟也一并喊了帮忙,除了衣衫和被子,还有糕点、蜡烛、小火炉……
乱七八糟一大堆,都堆在醉翁居门口,不敢搬进去,怕被污秽之气沾染。
九月见几位贵人当真要赏,膝盖一软便跪了地,哭得语不成句。
就在众人都不知如何劝慰的时候,半开的门缝挤出个人来。
跟九月一样浑身瘦得没有几两肉,但又比九月更惨,头发全白,满脸褶皱,蓬头垢面,畏畏缩缩。
醉翁居里,除了九月,便也只有一人——梅姬。
宋筠不忍,转头吩咐石头,“让净司立刻过来,将醉翁居里的污秽全部清扫干净,之后再自行领十下鞭笞。淮王府内,怎容此等地界!”
不论梅姬因何被软禁,也不论淮王将她忘在何处,王府之内都不该有这样的地方存在,也不该被人传扬出去。
问了该问的话,一行转身离开。
宋清溪留了一个内监在醉翁居外盯着,若程夫人让人前来为难,就立刻回禀。
方知雨有些诧异:“你敢跟你姨母作对?”
“我自是不敢。”宋清溪道:“但世子妃……您敢。”
方知雨明白宋清溪的意思。
她既然管了这件事,便算正式与程夫人撕破脸;若程夫人要阻止她照拂梅姬,便也算不给她面子。
两相对立,谁也不会轻易容让了谁去。
可她是冤大头吗?傻愣愣直接与程夫人为敌?
方知雨笑了笑,不置可否。
宋筠却心事重重,突然将她拉住,止了步子。
“我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该去跟父王知会一声。梅姬始终是父王的妾,是好是歹都得请他一句话。”
不提还好,一提淮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