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一过,皇帝与钦差的八百里加急互通消息频密了起来。
某日,钦差过府求见。
半个时辰后,淮王火急火燎奔到世子府,欲寻儿子商量主意,却发现……
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居然在啃长年蔗的皮,啃下皮之后,还用小刀切成一小截一小截,巴巴的送进儿媳嘴里!
这不颠倒了么?
以往都是姬妾喂他,他赞一声“好”,她们就能满脸飞霞!
哪里有男子歪在女子身上喂食,还满脸期待被夸的模样?
宋筠和方知雨闲来无事总腻在一起,有些没羞没臊……世子府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每当他们你侬我侬,主院里的丫鬟内监都会刻意避走,今日恰好全都不在,这才导致淮王在主屋窗前站立良久,找不到进去的时机。
只有青鸳躲在暗处,实在看不下去,冒出头来向淮王请安。
宋筠匆匆整理扭曲褶皱的衣衫,赶出来行礼问安。
淮王不知不觉将双眸翻上了天,把宋筠都给看愣了。
这不就印证那句话,“从善如登,从恶如崩。”
方知雨迟了一步才出来行礼,与宋筠相比,她倒是衣衫整洁,一派自若。
淮王轻叹一声,直击主题,“钦差来过,将陛下密信内容告知:打算派兵马押运金银入京。为父在想……是不是该派卫所之兵护送一程?”
淮王和钦差在九和县遇高手盗窃金银连夜归府一事,宋筠和方知雨都已知晓其中细节。
彼时,一整个卫所的兵力,都没能抓住任何人影,眼睁睁瞧着那些人飞檐走壁,遁入夜空,连箭雨都没撩到对方衣袍。
淮王如今这番想法,实际上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味。
宋筠听后不做他想,只问:“父王想让我动用暗藏的兵马?”
淮王没料自己还没开口,儿子便猜中了他的心思。
只好道:“你能不能让他们暗中护卫,如有必要就出手相助……当然最好是不暴露。”
方知雨露出不同意的神色:“可一旦他们出手,就没法再彻底掩藏。那位一定会加重疑心。”
宋筠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