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琪英:“你……”
敢怒不敢言。
青鸳却道:“我下手没轻重,但暗器从来精准无比。你也不用担心,若傻了或不能动了,我必照顾你后半辈子。”
陆琪英恨不得大吼:不用咒我!
但出口却成了:“这……倒不必。”
“那行。”青鸳不甚在意地道:“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日想杀谁,可以让我帮你杀。”
“不用不用……我不杀人。”
“揍人也可以,或者抢人。”
陆琪英:这……也用不着。
但他尚未开口,青鸳便自顾自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然后转身离开,片刻没入人众,不见了背影。
陆琪英望着天,悠悠叹了口气。
方知雨没有探寻旁人家世的癖好,也并没有问询龚嬷嬷小儿子的事。
她将谢昭打量一翻,问道:“你在那个果园里跟我讲的话,是自己知晓的,还是旁人教你的。”
谢昭道:“回世子妃,是我自己所学所知。”
方知雨不太相信地皱了皱眉。
谢昭又道:“恐世子妃笑话,我只读了几年书,十岁至今就一直在田间地头奔走。若问圣贤如何,我全都忘了,可若问果树如何,淮南地界,我能知九成。”
方知雨“哦”了一声,瞥了瞥他的手,果然皮糙肉厚干裂成旧,像个在田地中常年劳作的人。
但这样的话……她就没法理解了。
“你父亲……是想让你亲近百姓,以便他朝入仕能懂民意?”
方知雨这样讲着,可连自己都不信。
谢昭苦笑:“世子妃真如传言那般明目聪慧,小人佩服。”
夸赞过后,他道:“家父早已续娶,除了谢彰,小人还有一弟一妹,弟十岁,妹六岁。”
“十岁?”方知雨愣了下,“谢彰多大?”
谢昭的苦笑更深:“十一岁。”
所以,谢霖贵刚休了龚嬷嬷,立刻就迎了继室?
方知雨重重“呵”了一声,刚想发作,遥遥瞥见龚嬷嬷往这头张望,不由强行按住怒意,怕她以为是谢昭惹了自己。
“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