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将那两页纸瞧过一遍,发出声声惊叹:“啊?啊!谢县丞,这可都是命案啊!既然你已查得,为何不报于我?”
谢霖贵嘴角抽了抽,心叹世子妃离间得恰到好处,脸上浮现一丝烦躁,顺口答道:“我也是刚得到这些信息。”
“那也应该跟我讲一声啊,怎能看着我在世子妃面前失态?”木知县揪住不放,直接追到谢霖贵面前。
后者避开目光,换成笑脸,“这些都未经过验证,不敢轻易报于知县。若非我在世子妃面前漏了嘴,是会确定之后先报于您的。”
方知雨瞧着两人一来一往,心头止不住嘲讽更深。
谢霖贵圆滑得很,不论何时调查出真相,也不论是否有人暗中透露消息,总之被他这番说辞掩盖了过去,没法以此问责。
而木知县也不是表面那般蠢钝,反倒属于大智若愚那种,句句反问看似疑惑,实际全都在反击。
不过,这两人又与方知雨以往所遇不同。
典膳正和典膳副明显有私仇,甘棠园两个管事互相暗较劲,此二人虽勾心斗角,却没有致对方死命的想法。
又是几番客套,方知雨担心龚嬷嬷与谢昭赶过来与谢霖贵撞上,便以李家要案需尽快调查为由,支两人回去。
木知县毫不犹疑,立刻领命,就要回去提审李家父子。
谢霖贵却眯着眼沉思良久,对方知雨好一番赞颂,最后似还有些意犹未尽。
木知县在旁嘀咕:“每回都是这些话,耽误要事!”
因了他嗓门大,嘀咕也成了随风飘散的洪亮之音,瞬间传遍四周。
谢霖贵面色一变,匆匆掩面辞行。
方知雨却因此心情略好。
只要看见这假惺惺的人没法奉承,还需绞尽脑汁弥补脸面,她就愉悦得很!
夕阳西下,方知雨一行终于晃晃悠悠抵达湖县县城。
城中有两处客栈,却都太小,住不下几个人,方知雨只好接受木知县建议入住驿站。
驿站虽大,也只有十二个房间,方知雨携杏儿入住其中主屋,其余都搭起通铺,让王府护卫交替休整。
鹿峰寨九人则住到了对面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他们倒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