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但也抓不到对方任何把柄,只道:“你适才讲,程家想入官场?”
谢霖贵忙道:“是。程家老太爷在世时,就有一个考量——‘旁支可用’。”
“他让旁支子弟入族学,再出钱助他们入京科举,十余年来,已有不少人做了官,只是尚未有京官大员。但下官以为……这是迟早的事。”
方知雨察觉他话意未尽,“哦?”了一声。
谢霖贵知道,只要世子妃有兴致,他便有投效的机会。
于是道:“自如今的大老爷掌家之后,除了源源不断送旁支子弟入仕,他还将大房庶子也送去京城入了国子监,成了例监。”
例监?便是纳捐而入!
方知雨冷哼一声,只叹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
谢霖贵又道:“如今大房庶子最显,已经成了二皇子府上的门客。”
“三房布局南方,自然不甘,也暗中送了女儿入京;只有二房,至今未曾听闻贱内提及任何作为。”
方知雨冷冷瞥了谢霖贵一眼,程家二房有没有作为可不好讲。
但面前这人今日能出卖程家,来日便能出卖自己……不能用。
“我知道了。”她冷冷一句。
谢霖贵愣住,他本以为世子妃就算不嘉奖,也会说两句客套话,怎的好像跟坦白之前的态度一样?
方知雨见他不动,问道:“还有何事?”
谢霖贵张了张嘴,突然觉得把自己所有知晓的事都讲出来,也讨不到好处……还不如不讲。
他随意寻了个借口解释自己的发呆:“下官只是有些不可思议,本以为世子妃会责不察之罪,没想到……”
方知雨摆摆手:“你刚才讲的,就算将功补过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言。”
谢霖贵明白这是赶他走了,心头记了一笔,行礼退去。
待他匆匆回家,一双儿女在丫鬟的怀中哭得死去活来,而继妻的尸身还停在灵堂,无人敢来吊唁。
见他归家,儿女扑过来抱住他继续哭,哭得眼都红肿了,还是停下来。
小女儿呜咽着:“爹爹……娘……为什么不会醒了?”
许是丫鬟们为了宽她心,编了谎言,可几岁女娃如何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