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那个“呀”字,像一把勾魂锁,将宋筠心肝脾肺全都勾了去,便也心甘情愿地将自己所知全盘相告。
什么孕妇不能多思多虑?什么世子妃需要多多休息?
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喂麻雀去了!
“鱼庄的三个管事,嘴硬的很!钟会用刑,也只让他们吐出一部分。还是慧安在氿州的人查出了几个命案和偷盗房契之事,才让他们彻底松口。”
方知雨眨眨眼,似不能想通,“房契?”
鱼庄在较为偏远的地方,三个管事没有必要为了房契行偷盗之事,除非事出紧急!
那些日子里,对于这些管事而言,最紧急的莫过于在她手底下活到最后……
陡然之间,她神思已明:“跟赌坊有关?”
“聪明!”宋筠目露赞赏:“程闳礼看中了赌坊对街的一处铺子,可那铺面的主人却是氿州通判亲戚,他斗不过。”
方知雨听完这句话,狠命记住了三个字——“程闳礼”!
听过无数次“程家二房二少爷”的名头,还是第一回听到他的名字。
她要好好记住,定将其拉下马来!
宋筠全然不知方知雨内心记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还在继续道:“鱼庄三个管事为了讨好程闳礼,便让人偷了那铺子的白契,作为礼物相赠。”
方知雨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足够动程家二房吗?”
宋筠摇头:“动不了。”
“那契书是送给赌坊掌柜的,当时程闳礼并不在氿州,根本不知。”他讲到此处,眼神暗了暗,“不过,父王已经让人去敲打过。”
“敲打有用的话,太妃和尹氏又怎会藕断了还丝连着?”
方知雨可不信尹姨娘和程闳礼会被吓住,他们一家都有些癫狂过头。
宋筠也无奈地点点头:“程家势大,在没有抓到程闳礼把柄之前,我也不能直接冲到人家府上杀人……不急,总有法子。”
最后的“不急”,似乎是在劝说他自己!
方知雨伸手按住了宋筠的手,也复述:“对。不急。”
宋筠被柔柔指尖一碰,顿觉情绪高涨,接着又讲起秦家的事,意图讨方知雨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