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听得津津有味,见宋筠一直冷着脸,便代他问:“那你又是如何想通的?”
“说来惭愧,小的倒没想通,是家母让我跪在祖先牌位前,谆谆提醒,才让小的恍然而悟。”
“跟我同去湖县的两个旁支侄儿,一个连夜去了赌坊,豪掷百两银;另一个回家便带着父母去邻乡提亲,突然就给得起二十两聘银了!”
“还有那个世叔,昨夜前来见我之时,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新衣!这……连在一起,不正蹊跷么?”
宋筠冷笑着点点头:“还真是煞费苦心。”
孙全翌顿觉世子乃知音,跟着吐槽:“可不是嘛!那药肆早不找晚不找,偏偏世子妃到了上善,便要找我合作了?分明要拉我入局嘛!”
“还有,能收买那么多人岂是一时半刻?大概好几日前就动了意!根本将我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
宋筠见他真情流露,终于信了他不会投靠程闳礼,便问:“那家药肆……”
“回春药肆……程家产业,据说连京城都开了去。”
屋中的方知雨听闻此言,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丝亮光……
谢霖贵旁的作用没有,倒是给她提供了一些有用消息。
就比如他提到过这药肆,是程家四房在北方的布局之一。
他还提及,药肆与地位很高的贵人合作,牵扯利益,能帮助他们站得更稳。
不过那时候谢霖贵并未讲得十分明确,方知雨只能猜测,所谓“贵人”定是位高权重。
而适才孙全翌递上来的信……她虽未看,却相信宋筠已经借着问话,把主要信息都讲了出来。
那么,程闳礼敢承诺让孙全翌去皇帝面前告御状,是不是意味着,四房的回春药肆,可能与某位皇亲国戚利益颇深?
方知雨不敢深想,在屋里焦急万分,因为她始终没听见宋筠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
最后,只能自己问出口:“买通了很多旁支?”
孙全翌是头一回听见世子妃声音,下意识颤了颤,忙回:“那倒没有,去赌坊的人与那世叔是一支,提亲的人与去我家帮忙的是另一支。”
方知雨不言语了,他相信宋筠已经有了后续办法。
但宋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