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一眼,“属下以为,应该有个恰当时机让三姑娘知晓淮王才是真心待她的人。”
淮王听完,深深皱眉,这一回却毫不迟疑地道:“旁的事都可,唯独湘淇……我不会利用她,也不会让她陷入险境。”
虞珩慎垂头,不再相劝。
淮王也彻底明白,这是要将秦予莘“反”罪彻底坐实。
州判不过从七品,所管也不过巡捕和粮务等事务,每次各州州官述职,秦予莘都站在不太起眼的位置。
可偏就是这样一人,被皇帝特意安排到淮南做暗探。
若将其捉拿送入京,岂不是将皇帝自己的人送还回去?
秦予莘一通辩驳,岂非暴露了淮王已经知晓他身份的目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借故杀之!
淮王想通这一切,再不做犹疑,让虞珩慎迅速去办,只提醒不要波及宋湘淇。
可当虞珩慎即将迈步跨出后门之时,淮王幽幽问了一句:“这些谋划……世子可知?”
虞珩慎不着痕迹地颤了颤睫毛,“世子离开之时,秦予莘的人尚未对世子妃下手。”
言外之意,世子不知。
可实际上,宋筠是知道的,甚至这一番谋划也有他的参与。
他早就想动秦家,可一来时机未到,二来证据不足,三也是忌惮淮王。
虽然他们父子关系不错,没有皇宫里的那些“父慈子孝”,但天下万事沾上权和利,都会变了味。
所以,宋筠一直不敢自作主张,虞珩慎也深知这点,才会将计划全数相告。
从议事厅退出,他抬眸望向夜空。
整片天空都被火光染透,厮杀声从远处直抵耳中。
其实,从他面见淮王的那一刻起,计划就已经开始了。
淮王在议事厅里踱步,东升于角落静默,东凌忙忙乱乱跑了好几趟。
“东升……”淮王心生犹豫,“虞珩慎的计划真的能成?其中有太多不可确定了。”
东升抱着双手,气定神闲,“天下之大,真正能未卜先知的人并不存在,但神机妙算之人从来不少。”
就在此刻,黑火药的爆裂声响彻夜空,石硫磺和硝石混合燃烧的味道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