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意乱,焦躁地盯着两人。
然后听见他们再次异口同声:“两万八千六百九十二两六钱三分!”
胖管事:“一分没错算!”
瘦管事:“一分也不多要!”
程闳礼被架在火上烤,无奈至极,只能谎称自己算错,让小厮按照那数目准备。
最后,递过去两万八千六百两的银票,九十二两现银,以及三十文铜板。
程闳礼看着对面一胖一瘦两个身影又分成两拨,分别点数的时候,笑容都快跟哭一样难看了。
又半个时辰后,啃着半个糕点的胖管事终于直起腰活动了下筋骨,“我这一遍合!”
瘦管事过了一小会才起身,慢慢悠悠灌了一口水,然后在程闳礼殷切的眼神中,悠悠道:“我复核的这一遍也没问题。”
程闳礼终于松了一口大气。
他都担心还要继续周折下去,无止境反反复复了。
哪想刚松了这一口气,瘦管事又递上一份文书,“这上头清楚记录了程家茶肆与淮王府茶庄多年的茶叶买卖关系。”
程闳礼一时没来得及反应,接到手中。
胖管事也凑过来,补充道:“也记清了每年程家茶肆少给的银钱是多少,总数是多少,以及今日将一次还清!”
程闳礼嘴角抽了抽,怎么事情拖着拖着就到了这一步?
若签了字,就证明这钱是淮王府应得的!
他又如何将世子和世子妃拉下水?
胖管事见他犹豫,突然往后一退,“程家二房二少爷若有疑,也可重新核算,还可自己重写。”
瘦管事开始吩咐人收拾铺开的桌案小凳和茶水,顺口嘟囔:“这些年的子钱都没算进去呢。我们都不介意亏不亏了,这位少爷还犹犹豫豫的?”
虽然是嘟囔,那声音却洪亮得惊人,把程闳礼念成个小人。
程闳礼硬着头皮,捏着那文书,签字也不是,退却也不敢。
望着紧闭的茶庄大门发了会呆,终悠悠露出一抹冷笑。
里头两位的连环计可真妙啊!
世子妃先来了个“无中生有”,生生把“茶庄少银”渲染得跟“赌坊掌柜下毒”同等重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