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边拿手帕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乖乖地走到了昭宣帝的身边,十分讨好似的帮他按摩肩膀。
昭宣帝闭着眼感受身上的力度,心中微微一动,喊了一句,“白芷。”
白芷:“奴婢在。”
“你还没回朕呢,怎么突然就哭了?”
别的女人哭就算了,白芷在他身边多年,在他的记忆里还真的没哭过几次。
白芷撇了撇嘴,“奴婢觉得委屈,皇上当真要为了杜婕妤而惩罚奴婢吗?杜婕妤对奴婢有意见,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
昭宣帝睁开眼睛,看着白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些不自在地说,“朕何时说要惩罚你了?”
白芷心中呵呵一笑,信你才有鬼!
“杜婕妤言语中都在贬低奴婢,皇上您是真听不出来?”
还是在装傻?白芷心中默默补充。
“奴婢是皇上的人,她说奴婢不知礼数,明明是在下皇上您的面子。”
“她今天吵着闹着要见奴婢,不就是因为昨天奴婢没给水琴出头,想要治治奴婢吗?奴婢都往外躲了一天了,您最后不还是召了奴婢过来?”
说着说着,白芷真的觉得有些委屈了,话语间带上了丝丝哭腔。
昭宣帝突然觉得有些刺耳。
“还有去年,杜婕妤刚有孕的时候,因着孕吐反应剧烈,她把奴婢从您身边要了过去,永南宫又没有小厨房,奴婢天天走去御膳房给她做药膳,一天要走好几个来回,晚上她突然饿了,大半夜从被窝里里喊奴婢起来,就为了给她做个春卷。当时奴婢回养心殿的时候,您不是还说奴婢瘦的脱相了吗?”
最讨厌的是,杜婕妤当时的孕吐分明就不严重,而且杜婕妤对她有防备,她每天辛辛苦苦做的药膳最后都进了水琴和水琵的肚子里,只要她偷懒做出难吃的东西,杜婕妤就会对她阴阳怪气,把她给折腾得够呛。
甚至当时皇宫还有流言,白芷实际上对杜婕妤的肚子一点都不上心,你看,杜婕妤的脸颊都瘦的凹下去了,这流言想都不要想就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别说她在养心殿的时候有多舒服了,就说是当年皇后娘娘有孕,她去皇后娘娘跟前伺候的时候,坤宁宫的宫人对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