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这些,厉元朗都伤感至极,何况作为父亲的谷政纲呢。
他为此,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嗓子哑了,人也失去了精神头。
厉元朗见状,十分同情,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了。
因为心情不好,晚上他连饭都没吃,叫上黄立伟,就在市委招待所附近的街边溜达散心。
别看现在已是新年,东河省还是冰天雪地,处于南方的鲁高市温度还在零上。
穿着薄款羽绒服,厉元朗双手插兜,幽幽说道:“黄哥,世事无常。回想前不久老爷子病重时,我还和柳烟姐说话聊天,不成想,现在已是天人永隔了。”
“元朗,你也别太伤心了,有些事情无法改变,既然发生,就应该想着尽快忘记。我们走仕途的,要是不能做到这一点,对自己是不利的。”
黄立伟感叹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听着逆耳,实际上大有深意。帝王无情,是因为他不能因为爱而单独爱自己的某一个妃子,为了巩固自己的江山和权势,只有把妃子当做筹码和工具。”
“历史上忠于情爱的帝王们,哪一个有好下场?其实这句话也适用于当今社会,适用于咱们这些人。外人看来咱们无情无义,但是要想往上走,走得更高更远,该忘记的要忘记,该舍弃的一定要舍弃掉。”
忘记?舍弃?
厉元朗正在品味着黄立伟的话,忽然一辆黑色轿车徐徐开来,直接停在厉元朗和黄立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