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说,什么女孩子,女孩子她妈还差不多。
对象处了快有俩足球队那么多了,却拿这个说事儿。
只是他不敢跟何薇计较,她老爸何老板,可不是个好惹的人。
于是又走到方儒先面前,“老方……”
还没往下说,就见方儒先摸了摸眼镜框,抬眼说:“我去可以,这篇稿子你接着往下写,没多少了,差个个几千字。对了,李科午饭后要,你别忘了。”
说着,方儒先站起身,作势就要出去。
沈聪赶紧把他拦住,眼睛眯成一条缝,连连辩解,“我又没说让你去叫厉元朗,我就是问你稿子的事。行啊,我知道了,你继续写。”
一想到他这个副科长真够憋气的,指使谁都不好使,唯一新来的菜鸟厉元朗,还不在。
唉!
无奈之下,沈聪只好屈尊自己的大架,从办公楼后门出来,直奔后院那栋二层小楼。
这栋小楼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产物,楼下当做库房,楼上临时改成区委员工宿舍。
后换成的塑料门窗,一条长长走廊,另一侧都是一个个房间。
每个房间没有单独卫生间,只有公用的,条件非常之差。
说是员工宿舍,其实住在里面的人并不多,加起来都不到十个。
主要是给外地来的新人住的,因为条件不好,有的直接在外面租房子或者买新居,有的结婚搬走,反正能够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属于底层科员,舍不得租房的那种。
和鲁高本地人不同,外地人就靠那点工资,除了应用之外,还得往家里寄钱,杂七杂八算下来,剩到手里的就没几个了。
反正住在这里不用掏房租,能省则省。
沈聪走到厉元朗的房间前,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听着里面没动静,索性用力一拽,门锁都被拽坏,他一脸怒气的冲了进来。
只见厉元朗躺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
听到开门声,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却因为身体乏力,又重重倒下,身体压着木头床板,发出咯吱声响。
沈聪一见不对劲,快步过来。
厉元朗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嘴唇干巴巴直起皮,抬起手来又无力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