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果园酒楼被查封,酒楼负责人和老板都被警方控制住。
唐智站在安全地带,看了看那个被炸出来巨大的豁口,沉吟片刻,一挥手,“去卫生院。”
厉元朗始终跟随在唐智身后,拎着公文包和保温杯。
现在是九月末,夜里还是很凉的。
他胳膊上搭着一件夹克,紧走几步,在唐智身后小心翼翼提醒道:“唐书记,天冷了,您还是套上夹克,别给冻坏了。”
唐智摆了摆手,“暂时不用,用的时候再说。”
在镇卫生院,厉元朗看见了管一夫。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管一夫作为镇卫生院的院长,自然要到场参与抢救伤员的。
好在,八名伤员坐在二号雅间用餐,距离三号相对比较远,受到冲击力小一些,大都是皮外伤,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出院了。
厉元朗和管一夫只是眼神传递,算是打过招呼。
唐智询问管一夫伤者情况后,挨个走访伤者病房,向伤者表达了区委区政府的慰问之情。
忙乎完这一切,时间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半钟。
离开卫生院,唐智告诉林果然:“你马上打电话,四十分钟后,召开紧急常委会。”
临了不忘补充一句:“无特殊情况,不得请假缺席。”
随后,留下曲战英在现场坐镇,其余区领导坐车,组成浩浩荡荡的车队,返回区委。
在车里,唐智微闭双眼,看样子是睡着了。
折腾一晚上,现在都到了凌晨一点多钟,毕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犯困很正常。
可厉元朗却不这么认为,以他的经验,唐智这是在养精蓄锐。
原以为是一起突发的坍塌事故,却不成想,是一起有预谋的刑事案件。
接下来,该如何善后,如何向市委汇报,以及尽快选择一名新任镇长,成为摆在唐智眼前急需解决的问题。
他要保持清醒头脑,要心里有个谱,定个基调。
所以,唐智闭目是在养神,是在思考。
从这一点来说,厉元朗十几年的仕途经验,起到很大作用。
县长不是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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