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明白,刘天富嘴上这么说,实则心里着急,他想上位,想把“代”字去掉,成为名正言顺的县委书记。
他这次来,主要是探听厉元朗的口风。
“刘县长,我目前只是一名普通干部,省委的意图你问我,可要让你失望了,我自己的处境还是一头雾水呢。刘县长要是想更进一步,可以去省委组织部打听一下嘛。”
一听厉元朗这么说,刘天富连连摆手,“元朗,你是误会我了。跟你说实话,这次我是没戏了。旧城村小学突发洪水造成三人死亡,虽说是自然灾害,可对我还是有影响的。”
“现在想来,能坐稳县长位子就不错了,我可没有更高的奢求。”
“倒是你,我觉得你目前处境很微妙,也很奇怪,有许多我不理解的地方。”
“是吗?”厉元朗好奇说:“请刘县长明示。”
“这么说吧,我还很少见一个被免职的干部,不做新的工作安排,这很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常规。”
一般说来,像厉元朗被免除职务后,因为还保留他的正处级别,上级部门一定会安排相等级别的新职务。
可能这职务没有原来那么重要,但是会按照级别,在某个单位或者某个地方担任领导岗位。
刘天富接着说:“所以我感觉,你不像是被免职,更像是被放了长假。”
厉元朗微微一笑,连连说:“哪有你想的那么美好,我的免职决定你是知道的,白纸黑字,改变不了。”
“元朗同志和我打哈哈,你呀不说实话。”刘天富笑眯眯的表情里,掺杂着复杂的情绪。
他之所以这么认为,完全在于这段时间,他通过关系和省里有关部门领导取得接触,谈论到他能否转正的可能性。
那位领导也搞不清楚,省里态度,尤其是王占宏书记的想法。
不给厉元朗安排新工作,等于堵死了刘天富晋升的希望。厉元朗在乌玛县一天,他就没戏。
细想也是这么一回事,整个乌玛县,目前正处级别的领导只有区区几个,除了那些已频临退居二线的老干部之外,真正年富力强的只有他和厉元朗了。
晚上睡不着觉,刘天富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