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耿发廉啊,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噢?”厉元朗一愣,“你知道他?”
“当然知道。”祖爱泉说道:“耿发廉曾经和司马文瀚在浦江市一起合伙做生意。生意伙伴大都这样,创业时能同甘共苦,等生意做大做强之后,矛盾也就凸显出来了。”
“耿发廉与司马文瀚便是在这个时候产生分歧,最终导致分道扬镳。”
“之后,二人由生意伙伴变成竞争对手,势同水火。司马文瀚安插在耿发廉公司的内线,掌握到耿发廉偷税漏税的真凭实据,向税务部门实名举报,这让耿发廉为此坐了一年的牢。”
“出狱后,耿发廉如法炮制,多次向有关部门举报司马文瀚的墨林园。现今,司马文瀚被捕,墨林园毁林违建严重违法,据我所知,省里坚决要把墨林园拆除掉,并把毁坏之地重新种上植被,恢复山体原有面貌。”
“元朗,省里的调查组一直在工作,墨林园一事接近尾声,下一步就是处理和问责相关干部了。”
“跟你透个实底,这次省委的决心和力度非常大。上至省里下到地方,包括广南市和林地所属的望山林场,涉及到的各级领导干部,多达几十人。”
厉元朗细细品味着,问道:“这么说来,耿发廉躲起来,是怕遭到打击报复?那么,他举报镁矿厂,是不是有戴罪立功的想法呢?”
“不好说。”祖爱泉晃了晃头,“耿发廉知道的这么详细,难免不参与其中,外人想要掌握根本不可能。他这种人,太精明了。有的时候,精明过头就是愚蠢。”
“镁矿厂的事情,他完全可以通过正当渠道反映问题,偏偏剑走偏锋,让国瑞同志去触碰这个马蜂窝。依我看来,这里面涉及到的情况比较复杂,一根手指去和一个铁拳较量,国瑞怎能不吃亏?”
“元朗,你能来找我,说明你是信任我的。我跟你说的这些都是实话,是不能摆上台面的。我们市纪委其实已经在暗中展开调查,进展我就不说了。我只提醒你,这件事和墨林园不一样。”
“纵然是墨林园,你也要承担被免职的经过。而镁矿厂,那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大动干戈。”
“谢谢祖书记的善意提醒,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