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他是谁都忘记了。
周兴山思前想后,认为还得走阮海庆这条路,只要诚意十足,阮海庆答应的事,就从来没有拉胯的时候。
面带笑容,一进来就冲阮海庆点头哈腰的问好,生怕阮海庆看不到似的。
的确,这位阮副县长只是眼皮往上抬了抬,而后又把目光落在纸张上面。
周兴山并不气馁,依旧表现出献媚的姿态,缓缓走到阮海庆跟前,把所有和笑有关的肢体语言,全都抖落给阮海庆看。
“兴山,你行啊,听说自从见过厉副市长之后,你的眼界就高了,还想通过吴柳水和厉副市长搭上关系,都把老领导给忘记了。”
从阮海庆阴阳怪气的语调中,周兴山悟出阮海庆为什么对他爱答不理,这是有意见了。
“阮县,您真是冤枉我了。您是我的老领导,厉元朗不过是新来的,咱们多年来的老感情,他哪能和您相比。”
阮海庆鼻子里冷哼一声,显然不吃周兴山辩解这一套。
周兴山也不等阮海庆发话,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身体往前凑了凑,低声说:“阮县,您不够意思。小宁出国这么大的事情,您也不告诉我一声。侄女去国外念书,兜里怎么也得有零花钱不是。”
“我知道您两袖清风,您和嫂子都是靠工资过日子。这不,我刚从您家里出来,见过嫂子和小宁,就给小宁一点外国钱,孩子将来出去花销也方便。”
一听这话,阮海庆放下文件,怔怔看向周兴山,心里却别有一番想法。
这个周兴山,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真肯下血本。
刚才老婆来电话,由于着急开会没听全乎,隐约听到谁给她送去两万美元,原来是这家伙。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这张笑脸,手上还捧着两万美金呢。
“兴山,你可真是的。小宁一个女孩子,哪用得了那么多。我这就让你嫂子送回来,不像话。”阮海庆说着话,右手伸向话机。
却被周兴山双手阻拦住,埋怨的说:“阮县,您这样可就是看不起我了。再说,我这是给小宁的,不是给您的。”
“你这个兴山啊。”阮海庆的脸由阴转晴,“下次不许了,说吧,找我什么事?”端起烟盒冲周兴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