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他不知道。
他实话实说,没有一丝隐瞒。
“厉市长和那个叫秦景的人单独说话,内容你真的不清楚?”陈玉书质疑道。
“是的。”娄天元解释说:“厉市长提出来他们要私下谈话,我和高临县公安局的邢飞局长就去另一间屋子里等着了。”
“事后,厉市长没说,我不好打听,所以就……”
“秦景被释放,是厉市长向高临县公安局下了命令吗?”陈玉书又问。
“不是。”娄天元回答的相当果决,“案发时间段,秦景和他手下正在赶往罗家村的路上,他们提供了视频截图,没有造假,完完全全的真实可信。”
“他们既然不是凶手,为什么看到现场围了警戒线,门上贴了封条,还甘愿进去查看,给自己找麻烦呢?”
娄天元回答说:“秦景受人所托,怀疑失踪男孩是他委托人丢失的孩子,他们这才冒着风险进入案发现场查找线索。”
听着倒是理由充沛,陈玉书沉吟片刻,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记住,这件事要保密。”
走出陈玉书办公室的娄天元不禁嘀咕,陈玉书所说的保密,是指他找自己询问昨晚事情还是他陪厉元朗去见秦景呢?
应该是前一种。
市委书记秘密打听市长,一旦传进厉元朗耳朵里,容易引起误会和纷争。
终究,这二位关系敏感,稍有不慎,闹出一二把手不和,对于整个德平市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厉元朗在接下来一个星期里,专门去另外几个县市转了一圈。
他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下去检查工作,主要是为了躲避三品集团并购精诚化工的仪式。
毕竟,这里面还有郑海欣的投资,他不想牵扯出麻烦。
特意指派邝早辉代表市政府出席签字仪式,常务副市长参加,规格不算低了。
正如娄天元所述,签字仪式结束之后,范友成衣装笔挺的坐进自己那辆奔驰车,直接开往市公安局投案自首了。
这么看来,范友成遵守之前诺言,是个爷们。至于案子如何审理,那是娄天元的事情,厉元朗没有过问。
从下面回来,正好是九月末,马上就是七天的黄金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