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的京城,冷风嗖嗖。
天色阴沉,走在墓园中,令人十分低落和伤感。
叶卿柔手捧鲜花,和厉元朗并肩走着。
身后不远处,两名便衣亦步亦趋,警惕的观察四周情况。
“哥,你和谷雨关系好点了吗?”叶卿柔关心的问。
“一言难尽。”厉元朗无奈摇着头,“他不接受我。”
叶卿柔看着厉元朗落寞神情,只好安慰几句,并且岔开话题,“我已经联系好,下午三点,你可以去看水庆章。还有……”
“你说吧,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叶卿柔回头望了望谷雨,低声告诉厉元朗,“谷红岩得了癌症,已经从监狱转到公安医院,监视治疗。”
厉元朗闻听,立刻停住脚步,眉头微微一皱,“多久了?”
“前几天确诊,晚期,日子恐怕不多,医生说,最多超不过半年。”
怎么会这样?
虽然谷红岩对厉元朗始终抱有成见,可她终究是孩子的外婆。
厉元朗听到这个消息,心情顿时降到谷底。
“水庆章知道了吗?”半晌,他才问起。
叶卿柔答道:“刚刚通知,他很平静,一句话没说。”
以厉元朗对水庆章的了解,表面上看似冷静,水庆章指不定暗地里伤心多久。
夫妻双双身陷囹圄,女儿不在了,老伴又身患绝症,不久于人世。双重打击下,水庆章还能否挺住,厉元朗不看好。
想了想,厉元朗提议说:“如果可以,我打算带着谷雨去见水庆章,你认为怎么样?”
“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水庆章看到谷雨,给他活下去的动力。好吧,我来协调。”妹妹答应了。
说话间,一行人走到厉以昭和妻子范雨琴的合葬墓地前。
墓地很宽敞,旁边栽着两棵松树。伫立的灰白色大理石墓碑上面,镶嵌着厉以昭和范雨琴生前照片。
黑色字体,刻着他们的名字和生卒年份。
叶卿柔将鲜花轻轻摆放在母亲墓前,低垂着头。
厉元朗则摆好祭品,嘴里念叨着:“爸妈,就要过春节了,我和小慧还有你们的孙子谷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