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厉元朗。
小孩子心性,加之血脉相连,父女情深,媛媛破涕为笑,又和小时候那样,依偎在爸爸怀里,和爸爸聊着她上学时的趣事。
厉元朗听得仔细、认真,时不时插话,勾起媛媛滔滔不绝,兴致浓郁。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韩茵便劝说媛媛该睡觉了。
“我要爸爸陪着我,不让他离开我。”
韩茵刚要回绝,厉元朗一摆手,连声说:“好,爸爸陪着媛媛,我哄你睡觉好不好?”
“好。”
厉元朗侧身躺在女儿身旁,轻拍着她,给她讲起故事来。
一开始媛媛还能搭茬,渐渐地没了声音,终于再次进入梦乡。
直到这会儿,厉元朗方才将媛媛搭在他身上的手放在一边,轻轻下床,冲韩茵一使眼色,二人蹑手蹑脚走出卧室,并将壁灯关上。
坐在客厅里,韩茵去卫生间投了一块湿毛巾递给厉元朗,“擦擦吧,眼角有泪痕。”
厉元朗将毛巾捂在眼睛上,借以舒缓激动的情绪。
“韩茵,其实我挺对不起你和媛媛的。”
“说那个干嘛。”韩茵一边沏茶一边说:“我以前对你娶白晴很不理解,也非常抵触。现在想来,其实你娶白晴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管是我还是海欣,我们给予你的只能是财富上的满足,在仕途上一点帮不上忙。”
“我和你生活过五年,知道你了解你。你这人对金钱、对物质没有追求,倒是对从政很感兴趣。”
“当初我们结婚,我看中的正是你这点。你是老书记的秘书,又解决了副科级,是甘平县冉冉升起的一颗政治新星,前途光明灿烂。”
“你说我势力也好,现实也罢,我觉得很正常。这年头,追求好日子,享受高质量生活是每个人的权力,无可非议。”
“只不过老书记突然一命呜呼,你没有了老书记这棵大树庇护,突然之间从悬崖跌落谷底,你有巨大反差,我也有。”
这时,韩茵幽怨的叹息道:“你不知道那个时候,多少人在背后说我风凉话,我实在承受不住了,就把火气撒在你身上。”
“我知道你心情也不好,一来二去,我们由小吵变成大吵,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