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坐在雅间里,厉元朗联系了沈放。
商定半个小时后,在沈放指定的一家茶楼见面。
结果厉元朗足足等了他近一个小时,沈放才出现。
一进来,抓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连连抱歉,“让你久等了,事情太多,一时半会儿拔不出来腿。”
厉元朗给他的茶杯斟满,平和说道:“没关系,知道你忙。”
沈放又一口喝干,擦了擦嘴说:“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了。”
“据我掌握,白晴至少和十五家上市公司有联系,在所有领导子女中,她能排进前十。”
“元朗,这可不是富豪排行榜,不是显摆谁有钱谁光荣。你来之前已经见过公民日报的张伟了,想必清楚上面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们不是看到你挣多少钱,而是看你对金融领域的破坏性有多大。”
“因此我想奉劝你,好好和你妻子说一说,该舍弃的就要舍弃掉。不为别的,你现在是政府官员,你妻子却利用其特殊身份做生意,这样对你也是极为不利的。”
“还有,就目前而言,我感觉这次是下定决心,到了非整治不可的地步。你想想,这件事该有多么的严重。”
听沈放掏心肺腑之言,厉元朗眉头迅速拧成一个疙瘩。
好一阵子,他端起茶杯敬给沈放,“沈局长,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该怎样做了。”
“严重”一词,张伟说过,沈放又提到,足以说明应该引起厉元朗的重视了。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腊月二十九赶到楚中市的时候,小兰接机,第一眼就看出厉元朗没有休息好。
“换地方的缘故。”厉元朗敷衍着,并让小兰先送他去水庆章居住的别墅。
小兰没有多问,将车直接开到水庆章那里。
厉元朗先去看了儿子谷雨,询问他的学习情况。
爷俩说话期间,水庆章背手缓缓走进来,问道:“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有一会儿。”厉元朗摸了摸谷雨的头,嘱咐他乖乖学习,这才跟随水庆章走进书房。
水庆章每天生活很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