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读书。”
“您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也不道德。”想起奶奶刚才一系列操作,段晓鸥后怕,更为奶奶担忧。
下雪天,车子刹车本来就容易打滑,万一刹不住,奶奶随时有生命危险。
谁知,奶奶只说一句话,却让段晓鸥终生难忘,“这样的天,给的钱多……”
就在她愣神之时,原本帮奶奶说话的两名男子过来,生拉硬拽带走了奶奶。
等她反应过来,奶奶和那两人已经消失不见。
据她室友说,奶奶被那两人架上一辆面包车带走了。
她终于明白,他们是一伙的。
这些年,自己的吃喝用度,所有开销,就是靠奶奶用生命换来的,应该说讹来的更为准确。
说到这里,段晓鸥停止话题,眼望远处,辛酸伤感。
厉元朗问道:“你奶奶后来怎样了?”
“她、她早就不在了,都是因为我任性……”
显然,这是段晓鸥不愿提及的往事。
厉元朗不好追问,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好一阵,段晓鸥才断断续续地告诉厉元朗,是她报警,警方将那个碰瓷团伙一网打尽。
奶奶受人胁迫,加之年岁大,身体不好,最终免于起诉。
可即便这样,奶奶痛恨段晓鸥,认为孙女断了财路,始终不肯原谅她,更不见她。
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老家的老房子里上吊自杀,死之前,还把段晓鸥用过的东西烧成灰烬。
说明,到死奶奶还在恨她。
此刻,段晓鸥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不知是委屈还是怨恨。
厉元朗扯过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段晓鸥哭了一会儿,逐渐恢复情绪。
擦干眼泪,借口去卫生间补了妆容,返回座位,一口喝光杯中啤酒,有感而发。
“厉书记,您说,这个世界有公平吗?我家贫穷到那个程度了,却没有争取到低保。反而乡领导的亲属们,住好的吃好的用好的,每个月还能拿到低保,公平吗?合理吗?”
厉元朗感叹道:“所以,你从内心痛恨有权人和有钱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