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大人物眼里,他们微不足道。
但在甘平县,甚至广南市,他们兄妹就是标志物的存在。
厉元朗感慨说:“老哥,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要马上制止。想必你也知道,前段时间公民日报的那篇评论员文章,针对性十足。”
“一件看似平常的小事,都快给我扒掉一层皮了。若是这时候弄这么一出,不等于授人以柄,自找烦恼么。”
金胜频频点头,赞同道:“我就是有这样担心,才连夜找你的。元朗,你在这件事情上,出发点没错,可你也犯下致命失误。”
厉元朗端茶杯的手僵在空中,怔怔看向金胜。
这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内,第一个直言不讳的人。
“老哥,敬请指教。”
“谈不上指教,我们共同探讨。”金胜摆了摆手,“我了解你,你出自平民百姓之家,骨子里还习惯和群众打成一片。”
“这事放在几十年前,很正常。可随着社会发展,官与民之间的距离一步步拉大,官是官,民就是民。说句简单点,现如今老百姓想要见乡长、镇长,都很难见到,何况更高级别的官员了。”
“就说你观赏音乐会,你一个省委副书记,和普通群众挤在大厅里一起观看,你让那些坐在包厢里的官员怎么想?心里肯定不舒服。”
“你的行为,是破坏官员享受的特权,打破了规矩。人家习以为常,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要改过来?其实说你在做秀,是以他们逻辑认为,当下官员就该高高在上,就应该和群众拉开距离,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官员的尊严。”
“要是都像你这样和老百姓亲密接触,老百姓就不会忌惮你,不怕你,官员的威信何在?”
“所以说,公民日报那篇文章绝不是空穴来风,是代表一批这种官员的想法。可能你应该感觉到,这篇文章出来后,支持你的官员很少,大多数默不作声。”
“沉默就是无声的反对,就是对你打破常规的抗议。元朗,我今晚的话可能说得太过直接,会让你听着不舒服。良药苦口,良言逆耳,可我真心是为你着想,不希望在你今后的从政路上,再有坎坷。”
望着金胜真诚的目光,还有那过早的花白的头发,厉元朗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