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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金胜反应快,及时透露消息,否则一旦因此生出祸端,厉元朗有可能再一次遭受攻击。
而下一次,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常鸣吓得冷汗直流,和厉元朗相识这么久,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要说金胜是厉元朗从政的良师益友,那么,厉元朗绝对称得上常鸣的指路明灯。
常东方作古,常鸣陷入从低谷,要不是厉元朗,他恐怕还在科级位置上蹉跎呢。
电话那头的常鸣使劲拽开衬衫纽扣,收拾好惊吓情绪,态度恭敬而又诚恳地向厉元朗表达歉意。
“厉副书记,是我想复杂了,我向您真诚道歉。我以为您家老宅风水好,出了您这么一位受人尊敬的大领导,还有您妹妹又是文琪堂姐这层关系,我担心就这么拆掉,有点可惜……”
厉元朗当即打断他的话,不留情面的呵斥道:“你都是做县长的人了,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我和卿柔条件是好了一些,可与住在哪里没有关系。你有那个闲心,莫不如放在工作中,想着怎么为老百姓多做实事,多行善举。”
“常鸣,我们这辈子做官,做到头也就那么几十年,在有限的生命里,做到问心无愧。今后退下来,有走在大街上的勇气,有敢和老百姓面对面聊天的胆量,还有不被人指指点点,你的人生就是成功的。”
“至于其他东西,什么金钱地位,那只是你在任时的福利,是虚无缥缈的假象。无论将来怎样,用良心当尺子,用善良做标杆,这才是为人行事的正确方式。”
“甘平县取得今日成就,汇聚了几代人的心血,有去世的老书记,还有金县长他们,如果在你的任内,甘平县出现大的滑坡,我唯你是问,决不饶恕!”
说罢,厉元朗不客气的直接挂断电话。
听到耳边传来嗡嗡声音,常鸣浑身一震,拿着手机僵立在场,好半天没缓过劲来。
这时候,叶文琪敲门进来,一见常鸣这状态,大概猜出来,丈夫背着她接听电话,肯定不是好消息。
“谁打来的?”把保温杯放在常鸣面前,叶文琪好奇问道。
自从叶明天出事之后,叶文琪就像变了一个人,收起任性,变得成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