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身子弱,但不至于连拜堂都撑不住。
今天不出席,就是故意给这个苏家女儿一个下马威。
他比谁都清楚,皇上给他赐婚,无非是想借丞相之手,在他身边安插一个眼线。
一个眼线,根本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回王爷的话,王妃说……王爷是在羞辱自己!”
谢淮安整个人顿时从床上坐起身:“此话怎讲?”
“奴婢、奴婢偷偷在门口,听她们主仆说,只有太监才会送过门妻子玉势,还说……你送她这个,分明是在强调你……不行!”红玉越说声音越小,几乎不敢抬头去看谢淮安的脸色。
“她的回礼呢?给本王拿过来!”谢淮安强压着怒火,冷声问。
“是!”红玉战战兢兢地将香囊递给他。
谢淮安接过香囊,只看了一眼,就随手扔在一边:“用的是什么布料做的,这种东西也好意思送给本王?”
稍稍动气就让他有些疲乏,他索性躺下阖上眼眸。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磋磨这个不自量力的苏家女儿!
第二天苏凝芷起了个大早。
按照姜国的风俗,大婚第二日新妇需给婆母奉茶。
碧玉一边为她梳妆,一边忧心忡忡:“王妃,昨夜王爷没和您圆房,今日若不陪您一起去太妃跟前奉茶,往后您怕是很难在王府立足。”
苏凝芷唇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别担心,王爷今日一定会陪我去太妃跟前奉茶的!”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敲门声:“王妃,王爷来了!”
房门开启,只见谢淮安缓步而入,俊美如妖孽的面容上神色莫测。
苏凝芷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闯入前世被凌辱的画面,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上一世的谢淮安并非表面这般人畜无害,床笫之间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如今想起仍令她不寒而栗。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恐惧,起身朝他行礼:“臣妾见过王爷!”
“免礼!”谢淮安径自落座桌边,随手将昨晚她赠的香囊扔在桌上,“这香囊里到底放了什么?”
苏凝芷不慌不忙道:“回王爷的话,里面是臣妾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