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的手艺,而是这金针叶压制蛊毒的功效。
若他有天发现自己用药物控制他,不知会不会勃然大怒?
谢淮安放下手中的茶粉糕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对了,过两日母亲要去普济寺祈福,届时你陪她一起去。”
“普济寺?”苏凝芷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强压下心底的不安,不动声色地问道,“王爷也去吗?”
“祈福向来是家中女眷去的,本王身体虚弱,不适合舟车劳顿。”
苏凝芷眼眸微垂,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普济寺地处偏僻,谢淮安竟然让她陪同太妃前往,这其中定有蹊跷。
“臣妾听说前往普济寺的路上时常有山贼出没,臣妾害怕,能不能不去?”
谢淮安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般说,他勾了勾唇,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那只是传闻罢了,母亲每年都去祈福,从未遭遇过山贼。再说,府中侍卫功夫了得,定会护你们安全抵达普济寺的!”
“那就好。”苏凝芷笑笑,袖子底下的手指渐渐收紧,掩饰心底翻涌的情绪。
启程那日,何太妃和平乐郡主、何婉珍同乘一辆大马车,而苏凝芷则和碧玉单独坐一辆小马车。
自从进靖王府后,碧玉还是第一次出门,一路上都难掩兴奋之情,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王妃,奴婢听说那普济寺有棵灵树许愿很灵验,只要把写有夫妻名字的木牌挂在树上,神明定能保佑两人一辈子长相厮守!等我们去了那,王妃就把你和王爷的名字挂在树上,神明肯定能保佑你和王爷白头偕老的!”
苏凝芷神色浅淡:“若真有缘,什么都无需做也能长相厮守;若无缘,再怎么折腾也无济于事。”
“王妃,你就试试嘛,试试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不试,我没那闲工夫!”
苏凝芷没有告诉碧玉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跟谢淮安那样城府深沉、工于心计的男人白头偕老,简直就是一种诅咒。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挂那个劳什子木牌的。
马车忽然剧烈晃动了一下,差点把碧玉抛出车外。
她稳住身形,气呼呼地掀开车帘,正准备骂一骂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