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芷终于拿回了那张藏着谢淮安和梁王往来书信的帕子。
她找来一个瓷瓶,将信件小心藏进去封好,自己亲自去了一趟药园,把瓷瓶埋进里。
做完这一切,她让碧玉寻来几块趁手的木头,用小刀细细地雕琢起来。
“王妃,你雕这块木头做什么?”碧玉好奇地问。
“王爷生辰快到了,我想亲手雕一块玉佩送给他,先拿木头练练手。”
碧玉一听,感动不已:“王妃对王爷真是一往情深!”
苏凝芷垂下眼帘,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但愿,谢淮安也能如此相信。
裴府。
裴云之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衣衫完整,新婚妻子早已不在身边。
一丝失落掠过心头,早知道昨晚在宴席上就不喝那么多酒了,白白错过了洞房花烛夜。
但转念一想,来日方长,他又不禁愉悦起来。
还好没再装瘫,否则岂不亏大了?
他可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娶了娇妻哪能虚度良宵?
他心情愉悦地起身更衣,推开房门,却瞬间僵住。
只见平乐郡主款款而来,身旁竟跟着许兰芝!
平乐郡主娇笑着唤他:“夫君,你醒了!”
他下意识地喊了声:“郡主……”
平乐郡主掩嘴一笑:“怎么还叫我郡主,你应当称我为‘夫人’!”
裴云之还沉浸在许兰芝突然出现在裴府的震惊中,便顺从地叫了声“夫人”。
“哎!”平乐郡主眉眼弯弯,幸福之情溢于言表,还不忘瞥一眼身旁的许兰芝。
只见许兰芝眉眼间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就被她隐藏起来。
裴云之迟疑地问道:“夫人,你怎么把兰……许姑娘带来了?”
听到他这故作生疏的称呼,许兰芝眼中的委屈更甚了,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泪来。
平乐郡主不动声色地将二人间暗流涌动收入眼底,唇角轻扬:“夫君常年在外打战,身体肯定有不少毛病。许姑娘是许御医的女儿,打小在他身边,耳濡目染的,医术定然精湛。妾身便做主将她留下,往后也能照顾好夫君和婆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