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一听“杖毙”二字,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看在破浪追随您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他一命吧!”
谢淮安语气冰冷:“他胆敢欺瞒本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杖责五十!”
破浪把头磕得“咚咚”作响:“谢王爷不杀之恩!”
五十杖打下来,破浪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但他自始至终都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他知道,谢淮安的性情阴晴不定,叫得越惨,只会让他更恼怒,下手更狠。
行刑完毕,破浪脸色惨白,奄奄一息。
若非他自幼习武,体质远胜常人,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饶是如此,他也只剩了半条命。
乘风慌忙将他扛回房中,看着浑身是血的破浪,心疼又恼怒:“你那日在假山后到底跟王妃说了什么?为何不和王爷说实话?你明知王妃对王爷而言意义非凡,还说什么不能告诉他,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破浪气若游丝:“我答应过王妃……况且,我……也不想骗王爷……”
乘风无奈,只能道:“好好歇着,我去找医师给你看看!”
乘风好不容易请来医师,破浪却已经昏迷不醒,气息微弱,身上还滚烫得吓人。
医师诊脉后,连连摇头,叹道:“我开些药,你且喂他服下,若能在一昼夜内退烧,或可保住性命。若是烧不退……”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又叹了口气,意思再明显不过。
乘风急得眼眶都红了:“医师,求您想想办法,无论多少诊金,我都愿意出!”
“不是我不愿意救他,实乃伤势过重,五十杖下去,皮肉尽裂,已是强弩之末。能不能熬过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乘风望着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破浪,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
第二日,破浪受罚的事就传到了听雨轩。
如意一早便对何婉珍道:“小姐,听说王爷昨夜醒了。他醒来第一件事竟是召见侍卫破浪,命人杖责五十,下手极重,听说……险些活活打死。”
何婉珍闻言,唇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
“看来,淮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