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安踏出房门,阴郁之色笼罩了他俊美的脸庞。
逼迫苏凝芷吞下真言丸后,他便敏锐地嗅到到一丝香甜的血腥味,从她紧握的掌心传来。
那一刻,他就知道从她嘴里是问不出任何真话来的。
就连“心悦”这样两个字她也能如此轻易地说出口,简直虚伪至极!
“果然是苏丞相的女儿!”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眸中寒光闪烁,“和她父亲如出一辙,嘴里没一句实话!”
谢淮安认定苏凝芷已经将自己和梁王来往的信件交给了苏丞相,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将苏丞相放了出去。
为安抚苏丞相,稳住苏家,谢淮安承诺会与朝廷合作,共同抵御梁王的入侵,将梁王赶回北疆。
苏丞相得了想要的承诺,这才放下心,离开了普济寺,并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将谢淮安的承诺一字不落地禀告给了皇上。
御书房里,已是不惑之年的皇帝脸上浮起一丝冷笑:“赶回北疆?太便宜他了!梁王其罪当诛,朕要他的首级!传朕旨意,只要谢家取下梁王首级,便是我大姜功臣,从此可与朕平起平坐!”
“陛下,万万不可啊!”苏丞相骇然失色,“此言一出,日后大姜储君岂非受制于谢家?”
“受制于谢家?就凭谢淮安那个病秧子?”皇帝满是不屑。
“陛下!”苏丞相迟疑片刻,终是咬牙道,“臣近日发现靖王的身体似乎一日比一日康健,前几日他遭刺杀,要是从前,那样程度的刺杀他必定撑不住,可现在,他养好病后,气色竟比从前还好。让他率兵攻打梁王,若他和梁王结盟,我们的兵马怕是奈何不了他们!”
皇帝大惊:“怎会如此?那个蛊毒,你不是说无人能解的吗?”
苏丞相“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陛下,蛊毒乃是月族秘事,普通月族人不可能知道如何解。臣的女儿略懂医术,她的生母是月族人,虽然她无法将蛊毒彻底解掉,但也能为靖王调理改善身体。此事是臣管教不当所致,求陛下恕罪!”
“你的女儿?嫁给靖王为妻的那个?”
“正是!”
皇帝思忖片刻:“也罢,靖王体内一日有蛊,便一日无法撼动我江家江山。但你所言,他与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