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箱金灿灿的黄金被谢淮安雇来的人抬走,大世子如坐针毡,心痛如绞,仿佛被人活生生剜去一块心头肉。
他忍不住阴阳怪气道:“赵公子这辈子可做过几笔如此大的买卖?怕是从未见过这么多黄金吧?”
谢淮安尚未开口,苏凝芷便嗤笑起来:“我和公子走南闯北,什么生意没做过?大姜国出手阔绰的买家多的是,没见过这么多黄金的,怕是大世子吧?难怪方才一听一千两黄金便肉痛不已!”
她随手在一个箱子里拿起几条黄金,扔向大世子,“这几根金条就算我们送给大世子的,大世子可以多去几趟青楼找妓子,泄泄火!”
“你……”大世子怒不可遏,额角青筋暴起,却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隐忍不发。
他回到正厅,怒气未消,沉着脸质问梁王:“父亲明知那两个商人狮子大开口,为何还要与他们虚与委蛇?一千两黄金,亏他们说得出口!”
梁王脸上浮起一丝阴鸷的笑:“本王给得起,也得看他们有没有命拿!”
“父亲的意思是……”
“等粮草一到,便是他们的死期!”梁王语气森寒,仿佛来自地狱的判决。
听到这话,大世子脸上才露出一丝阴狠快意的笑意:“父亲英明!”
谢淮安和苏凝芷回到住处,满屋金光灿灿,黄金堆积如山。
苏凝芷看着这令人咋舌的财富,忍不住低声问:“王爷,您不是真要把这些黄金带回去吧?”
“梁王不会让我们带回去的。”谢淮安脸上浮起一丝了然于胸的冷笑,“粮草一到,他就会要了我们的命!”
苏凝芷心中一惊,随即又感到疑惑:“既知他如此言而无信,王爷为何还要承诺五日后给他粮草?”
“为了摸清他的兵力。”谢淮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中精光闪烁,“梁王对外声称他有十万兵力,可却只要了一百三十万斤的粮草,若他和太子一战持续十日,这一百三十万斤粮草也最多只够供给三万兵马。依本王看,他目前的兵力不足三万,再加上长期缺粮,已是强弩之末。”
“若真如王爷所料,这梁王为何还有胆气留在北陵与朝廷对抗?莫非是破罐子破摔?”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