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挖了三条,他们选了一条出北陵,另外两条是障眼法,用来迷惑梁王的人。
“王爷,”苏凝芷打破了密道中的沉寂,“如今战火连天,你之前是怎么说服大姜的商人五日将粮草运给梁王的?”
她一开始以为谢淮安只是在敷衍梁王,毕竟再重利的商人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往北陵送粮草。
可粮草却准时抵达了北陵,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谢淮安狡黠一笑,一双桃花眸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明亮:“这些粮草不是大姜商人供应的,而是太子供应的!”
“太子?”苏凝芷惊呼一声,随即恍然大悟。
如果是太子提供的粮草,那他自然可以在其中动手脚,神不知鬼不觉地瓦解梁王的兵马。
这个计策,真是妙不可言!
两人终于走到了密道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
密道外停放着一辆马车,只要坐上马车,他们便可以离开北陵这个战火连天的地方。
如今梁王被下了慢性毒,即便被太子生擒也没法供出和谢淮安书信来往的事,危机解除。
而谢淮安只需平安回到靖王府,把那枚藏在靖王府的玉扳指拿出来交给皇帝,他就还能继续当他的靖王。
马车辘辘,驶离了北陵的密道。
车厢内,谢淮安卸下伪装,一把扯掉粘在脸上的络腮胡,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总算能摆脱这玩意儿了,闷死本王了!”
他脸上瓷白的肌肤因为用力撕扯泛起一片通红。
苏凝芷见状,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为他涂抹药膏:“王爷,天寒地冻的,小心留下疤痕。”
膏药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气,清清凉凉,舒缓了撕扯后的不适。
谢淮安闭上眼,享受着这片刻的惬意,低声呢喃:“芷儿,你带的东西可真不少……”
话未说完,一股异样感袭来,他周身僵硬,竟动弹不得!
猛然睁开眼,谢淮安猩红的桃花眼死死盯着苏凝芷,其中满是震怒和不可置信。
苏凝芷神色平静,坦然迎上他的目光:“王爷,这药效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很快便会恢复。臣妾必须回去救梁王妃她们,我知道这样做很冒险,可臣妾实在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