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
银针并未变色,苏凝芷这才对谢淮安道:“王爷,可以吃了。”
谢淮安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对江凌举杯:“太子殿下,这杯酒,本王敬你,祝你早日登基,成为一代明君。”
江凌冷笑一声,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江凌忽然话锋一转,看向一旁老态龙钟的太傅:“太傅,当年你教导我们几人时,总说靖王才学无双。如今你还是这般认为吗?”
太傅装傻充愣:“殿下,老臣年事已高,记性不佳,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平乐郡主嘲讽一笑:“殿下,我哥何止才学胜你一筹,就连武功也远在你之上呢!还记得你们儿时第一次比武吗?你被他打得哭鼻子,还是母妃好言相劝才哄得你破涕而笑呢!”
江凌脸色微变,一抹阴鸷在他俊朗的脸上浮现。
“平乐郡主不说,孤都差点忘了,靖王小时候的武功也不错。不知现在如何,能否和孤切磋一二?”
谢淮安手中酒杯一顿,潋滟的桃花眼中波光流转,晦暗不明。
苏凝芷见状,连忙开口:“殿下说笑了,王爷身子孱弱,怎能与殿下比试?”
江凌闻言,目光如刀般射向谢淮安,眉梢眼角皆是讥诮:“靖王,你莫非要一直躲在王妃身后?还是说,你根本没有与孤一较高下的勇气?”
谢淮安眼神一凛,一股怒火在胸腔翻涌。
江凌这分明是故意找茬,但他并非胆怯之人,何况,他也不想在众人面前示弱,尤其是在苏凝芷面前。
“有何不敢?”他冷声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江凌得意洋洋地环视众人,高声宣布:“今日,孤要与靖王切磋武艺,请诸位做个见证!”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了荷花池上,一抹阴险的笑容在他脸上浮现,“就以那结冰的荷花池作为比试场地,如何?”
谢淮安心中一沉,瞬间明白了江凌的险恶用心。
那荷花池是他童年噩梦的源头,江凌故意选择此处,分明是想让他心生恐惧,自乱阵脚。
他握紧拳头,强压下心头翻涌的不安。
他不能退缩,更不能在众人面前露出丝毫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