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谢淮安昨夜发病时无意识咬出来的伤口,可他却全然无记忆。
“不过是小伤罢了,王爷不必挂心。”苏凝芷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伸出手覆在他的额头上,“王爷烧退了就好。往后可不许再偷偷去醉仙楼买酒了,若是被臣妾发现,见一壶砸一壶!”
谢淮安握住她覆在自己额头的手,神色缱绻:“本王的命都是王妃的,自然什么都听王妃的!”
苏凝芷垂下眼睫,遮住眼底复杂的情绪。
但愿有朝一日,他知道自己身中蛊毒,还能说出这番话。
谢淮安注视的目光太过热烈直白,让她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别开视线:“王爷为何这般看着臣妾?”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摩挲,眼底柔情如水般四溢:“说来也奇怪,本王第一次见到王妃,便觉得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本王从未对其他女子有过这种感觉……你说,我们会不会,上辈子就认识?”
苏凝芷心口倏地一紧。
还真被他猜到了。
他们上辈子何止认识,他们还有一段难以启齿的虐缘。
“王爷真是愈发油嘴滑舌了!”她垂眸,佯装害羞,实则掩盖眼底汹涌的情绪,“臣妾不陪王爷说笑了,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说罢,她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寝殿。
仿佛再慢一点,自己藏匿在心底的秘密就会被看穿一般。
苏凝芷一离开,谢淮安脸上的柔情便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他唤来乘风,语气沉沉地询问:“王妃今早去了哪里?”
“回王爷,王妃今早去了苏府,并未带任何婢女同行。回来之后……似乎有些不悦。”乘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谢淮安桃花眼微眯,眸底闪过一丝寒芒。
她肩上的伤,一看便是新伤。
难道是在苏府受的伤?
俊美无俦的脸上腾升起一股戾气:苏丞相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本王的女人!
片刻后,一个婢女端着汤药,战战兢兢来到寝殿。
“王妃呢?”谢淮安有些不悦地问。
“回王爷,王妃回栖梧苑了,说是去给王爷配调理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