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苏凝芷近乎冷酷的目光,江凌只觉得脊背发凉。
他不敢再放狠话,生怕她真会一不做二不休,要了他的命。
江凌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艰难地从万花楼离开,狼狈不堪地逃回了东宫。
回到东宫,江凌立刻召集了所有御医,声嘶力竭地吼道:“快给孤看看,孤到底中了什么毒!”
御医们战战兢兢地诊脉,个个面面相觑,最后得出的结论却只有一个:中毒,但不知是何种毒,更无从解起。
江凌暴怒,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
第二天,他的皮肤开始溃烂,症状与花柳病如出一辙。
他惊恐万分,想起自己那死状凄惨的皇兄,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怕了,他不想步上江轩的后尘,更不想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恐惧战胜了愤怒,他颤抖着下令:“传孤的旨意,把靖王放了!”
旨意刚下,他便迫不及待派人去靖王府索要解药。
苏凝芷信守承诺,将解药送入宫中。
服下解药后,江凌身上整个太医院都解决不了的溃烂迅速痊愈。
他惊怒交加:若是以后靖王妃继续用毒挟制他,该如何是好?
江凌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如此危险的女人,若不能为己所用,就必须除掉!
谢淮安被释放时,早已没了昔日风采。
几日牢狱之灾,加上蛊毒发作,他形销骨立,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在乘风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回到王府,第一眼看到苏凝芷,不是感激,也不是欣喜,而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王妃太冲动了!这个时候不应该跟二皇子硬碰硬,如此冲动行事,只会授人以柄,把自己置于险地!”
苏凝芷原本满心欢喜地等着他回来,听到这话,既委屈又愤怒:
“王爷是在怪臣妾擅作主张吗?王爷之前就无力驳回太子让郡主和亲的无理要求,现在还要臣妾眼睁睁看着你入狱,忍气吞声,简直无能至极!”
话一开口她就后悔了,她竟说谢淮安无能,这跟直接触碰他的逆鳞有何区别?
没想到谢淮安竟没有发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