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芷从皇后身后走出,神色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太子殿下,臣妾不知究竟何处得罪了殿下,竟让殿下如此恨之入骨,恨不得取臣妾性命?”
“贱人,你还敢装无辜!”江凌咬牙切齿,“昨夜你将孤骗至城郊破庙,又安排人埋伏其中,将孤……将孤……”他哽咽了一下,似乎难以启齿,“你害孤成了如今这般模样,竟还在这里惺惺作态!”
苏凝芷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嘲讽:“太子殿下慎言,昨夜臣妾一直在宫中侍奉,何曾去过什么破庙?莫非殿下神志不清,出现了幻觉?”
皇后也沉声道:“不错,本宫可以为她作证。这几日靖王妃一直都在宫里为皇上施针诊治,太子殿下怕是弄错了。”
“施针?她?”江凌颤抖着手指着苏凝芷,目光却看向皇后,声嘶力竭地喊道,“母后,你竟让这毒妇给父皇医治?你是要害了父皇啊!”
“住口!”皇后神色阴沉,厉声呵斥,“本宫看你被你母妃和镇国公宠得无法无天了,竟敢在本宫面前如此口无遮拦!本宫是皇上正妻,自然盼着他龙体安康。前太子给陛下下了毒,御医束手无策,本宫听说靖王妃医术高明,这才请她来为陛下诊治,你竟敢污蔑本宫要害陛下!陛下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于本宫有何好处?”
苏凝芷暗自赞叹皇后的气势。
这位皇后是长公主的生母,与皇帝少年夫妻,但因年长色衰,膝下又只有远嫁西凌的公主,在后宫一直默默无闻。
今日一见,才知她依旧保有母仪天下的威严。
“不,不可能!昨晚从靖王府出来的女人,分明就是她!孤不会认错,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把孤骗到破庙,还让人给孤实施了……”
“宫刑”二字,他实在难以启齿。
苏凝芷神情自若,语气平静而笃定:“殿下,您如今身体抱恙,神志不清,我们都很同情。但也不能信口攀咬,臣妾几日前就入宫为陛下诊治,坤宁宫上下都可以作证。尤其昨夜,臣妾一直陪在皇后娘娘身边,商议陛下的病情,从未离开皇宫半步,又怎么可能分身去破庙对殿下行凶呢?”
眼见苏凝芷就要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江凌顿时歇斯底里起来:“孤不信!你说你几日前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