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王爷谬赞了。这花确实美,只是刺多,臣妾平日只敢远观。”
谢淮安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往后,这刺玫花上的刺,都由本王来替王妃摘除,可好?”
他本就长得俊美出挑,说这话时桃花眼更是潋滟生辉,深情款款,看得苏凝芷心湖震颤,几乎要溺毙在他温柔的目光里。
她垂眸,避开他炙热的目光,低声道:
“王爷不必为臣妾做到这地步。就算没有臣妾的求情,以王爷的能力,也定然会平安无事的。”
“为王妃拔掉花上的刺,即便被刺伤,本王也甘之如饴。”谢淮安轻轻一拽,将她拥入怀中。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如同羽毛轻拂,撩拨着她的心弦,“王妃为了本王,竟能大义灭亲,本王不过拔几根刺,又算得了什么?”
“王爷误会了。”苏凝芷轻轻推开他,对上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一字一句道,“臣妾送父亲入狱,并非为了王爷,而是为了我自己。父亲过往对姨娘和臣妾的种种伤害,臣妾都铭记于心。如今有机会报仇雪恨,臣妾自然不会放过。说到底,臣妾不过是个睚眦必报之人罢了。”
她刻意将自己描述得冷血无情,想让谢淮安对她望而却步。
她迟早要离开他,不愿他对自己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谁知他只浅浅一笑:“真巧,本王也是这样的人。我们这样,算不算天造地设的绝配?”
苏凝芷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自然不是。是臣妾高攀了,王爷出身名门,祖上战功赫赫,而臣妾的父亲……是个弑君的乱臣贼子,臣妾根本配不上王爷!”
“王妃的父亲是谁,做过什么,本王一点也不在意。”谢淮安看着她,“况且,他是什么人,又不是王妃能决定的,王妃何必自惭形秽?”
苏凝芷心中一颤,她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王爷……当真如此想?即便臣妾的父亲罪孽深重,王爷也毫不在意吗?”
谢淮安以为她说的是苏丞相,有些无奈地握住的手:“本王承认,当初你刚嫁入靖王府时,本王确实很介意你是苏丞相的女儿。但朝夕相处,本王发现你就是本王梦寐以求的妻子,现在本王只想和你长相厮守、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