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源咬牙切齿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恨我技不如人,落入你手!”
他脸涨得通红,还从来没被这样羞辱过,简直是奇耻大辱!
谢淮安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若不是要你喝月族人的血解童子蛊,本王早就一刀要了你的命!”
宥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疑:“月族人的血?谁告诉你的?”
“等你到了大姜,自然就知道了!”谢淮安大手一挥,乘风立刻拿着绳子上前,动作粗暴地将他捆了个结实,像个粽子似的扔在地上。
没了蛊虫傍身,宥源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宥源自知大难临头,扯着嗓子呼喊救命,期盼着北国皇宫中有人能出手相救。
然而,宫中之人自身都朝不保夕,谁又会理会他的死活?
众人唯恐避之不及,任由他声嘶力竭地叫喊。
最终,宥源被押上了回大姜的马车。
临行前,红玉泪眼婆娑地望着谢淮安:“王爷雄才大略,却屡受皇室打压,何不揭竿而起,自立为帝?”
谢淮安轻笑一声:“治理天下于本王而言,索然无味。况且,即便夺取了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又怎能服众?倒不如做个逍遥自在的靖王,他们忌惮本王,却也奈何不了本王。”
红玉赞同地点了点头:“王爷所言极是。若大姜皇室欺人太甚,王爷不如来北国长住,如今这北国的天下,是我腹中孩儿的,自然也是王爷的。”
“这个主意倒不错!”谢淮安脸上浮起温柔的神色,“王妃曾说对北国的雪山和白熊感兴趣,本王有朝一日定要带她来领略一番北国风光。”
红玉目送着谢淮安的马车远去,眼神复杂难辨。
她自幼跟随谢淮安,还是第一次见他谈及旁人时,流露出如此温柔缱绻的神情。
可见王妃在王爷心中,定是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只愿王妃,莫要辜负王爷的一片深情,否则……
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