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破浪,在你心中,王爷重要,还是我重要?”苏锦月柔声打断他的话,目光却带着一丝逼迫。
破浪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许久,他才艰难地开口:“自然是……你重要。”
“那就听我的,不要把宥源的事告诉王爷。他精通蛊术,于我大有用处!”
“都听你的!”破浪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苏锦月嫣然一笑,心中暗道:这情蛊,果然是好东西!
——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谢淮安和苏凝芷之间的关系却如坠冰窟,一天比一天冷。
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越来越宽,越来越深。
她不再为他缝制香囊,也不再为他做糕点,甚至连碰面都只是远远地行个礼,便转身匆匆离去,仿佛他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谢淮安心里像堵了块石头,沉甸甸的,透不过气。
自从身上的蛊虫除去后,他对苏凝芷的渴望如野草般疯长,梦境中都是和她抵死纠缠的画面,醒来时总是燥热不安、意犹未尽。
他渴望靠近她,却又被她拒人千里的冷漠一次次推开,那种滋味,就像被人从沸腾的热水里一把扔进冰窖,刺骨的寒意让几近窒息。
他一遍遍地问自己,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如此卑微地去讨好一个女人?
明明是她先靠近的,若非她步步为营的撩拨,以他生性凉薄的性子,又怎会轻易动情?
可她得到了他的心,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要抽身离去,仿佛之前所有的讨好逢迎,都只是为了今日的全身而退。
这世上怎么会有她如此可恶的女子?
怒火在他胸膛里翻滚,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可每当看到她眉宇间的哀愁,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她刚刚失去了母亲,一时无法接受他的感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只能将所有的苦涩和委屈都咽下去,独自一人承受这锥心刺骨的煎熬。
何太妃看出他和苏凝芷之间关系的异样。
她故意在一家人吃午膳时,当着苏凝芷的面,提出让谢淮安娶侧妃。
“王妃与淮安成婚一年有余,却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