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引着宥源来到靖王府正堂,躬身禀报道:“王爷,这位是月族蛊术师,自称能寻回王妃。”
宥源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刻意压低嗓音,用一种沙哑的声线说道:“草民沈虚,见过靖王爷。”
谢淮安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宥源,带着审视的意味,缓缓开口:“你姓沈?莫非与月族皇室有关?”
宥源面色平静,不卑不亢:“正是。十几年前,大姜铁骑踏破月国山河,草民侥幸逃脱,隐姓埋名,潜心修炼蛊术,不敢忘却故国血仇。如今听闻王爷寻觅王妃,知晓王妃乃月族后裔,特来相助,也算为故国尽一份绵薄之力。”
谢淮安冷笑一声:“说得天花乱坠,本王如何信你并非江湖骗子,别有用心?”
“王爷明鉴,空口无凭,”宥源语气笃定,从容不迫地从袖中取出一枚样式古朴的月族皇室徽章,双手奉上,“此乃月族皇室信物,可证明沈某身份。一年之内,沈某定能为王爷寻回王妃。若一年为期,王妃仍旧下落不明,沈某甘愿以项上人头谢罪。”
谢淮安接过徽章,仔细端详,是用月族特有的矿石制成,触感冰凉,纹路繁复,的确是月族皇室之物。
他眸色深沉,似在权衡利弊。
须臾,他将徽章掷回给宥源,沉声道:“好,本王便信你一次。你需要什么?”
“只需王妃日常贴身之物几件,沈某以秘法便可卜算出王妃方位。”
“乘风,破浪,”谢淮安吩咐道,“去寝殿取王妃的物件,再安排一间静室给这位蛊师。”
静室之中,檀香袅袅,宥源盘膝而坐,在地上绘制出一个繁复的阵法。
他取出一只白瓷碗,指尖逼出一滴心头血融入碗中。
作为月族蛊术精湛的蛊师,他掌握着一种极其罕见的寻亲蛊术,能以自身精血感应血亲之人的所在。
他将盛着心头血的瓷碗置于罗盘正中,口中念念有词,指尖翻飞,结出繁复的印诀。
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最终缓缓指向南方,停滞不动。
宥源收起罗盘,走出静室,向谢淮安禀报:“王爷,王妃如今身处大姜南境。”
一旁的乘风忍不住质疑:“南境?如此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