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不再理会谢淮安,转身扶起大牛,目光触及他膝盖上的伤口,心中更添几分怜惜:“大牛哥,你的膝盖伤了,我帮你上药。”
谢淮安眼睁睁看着苏凝芷将大牛扶进屋内,细致地为他清理伤口、敷药包扎,俊美无俦的脸上醋意横生。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乘风:“谁让你踢他的?这下好了,竟给了他接近舒大夫的机会!”
乘风低着头,噤若寒蝉:“属下知错!属下这就进去向舒女医解释。”
“不用了!”谢淮安冷声打断,眸中闪过一丝阴郁。
这大牛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婚配的年纪,按理说不会对苏凝芷如今这刻意扮丑的相貌产生兴趣,可他对苏凝芷却格外殷勤,其中必有蹊跷。
他倒要看看,这大牛接近苏凝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屋里,苏凝芷动作轻柔地为大牛包扎好伤口:“好了,大牛哥,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这几天不要沾水,很快就能痊愈。”
“谢谢你,舒女医。”大牛犹豫了片刻,鼓起勇气问,“你刚刚那样跟摄政王说话,不怕他怪罪吗?我听说这摄政王心狠手辣,得罪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舒女医,难道你不怕他……”
苏凝芷闻言,心头一凛,眼底闪过一丝惊恐。
她刚刚一时义愤填膺,竟忘了谢淮安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自己还是靖王妃时,他尚且没有心慈手软,如今自己易容改面,只是一个相貌丑陋的医女,身份低微,若他想报复自己……
想到这,苏凝芷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一阵发凉。
就在这时,二牛闯了进来,不由分说拉着大牛就往外走,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哥,我们回家,不要待在这个丑八怪的房间里……”
大牛拗不过他,只能歉意地跟苏凝芷道别,和二牛一起离开。
他们离开后,苏凝芷重新背起竹筐,正要走出屋子,一道低沉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舒大夫,你跟本王来,本王有件事想告诉你。”
她回头,只见谢淮安斜倚在门框上,面色阴沉,目光如炬。
“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谢淮安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无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