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笑道:“靖王有心了。”
她停顿片刻,状似无意地提起,“说起来,哀家倒是想起一件事。前些日子,二公主江姝来哀家宫中哭诉,说是倾慕靖王已久,欲求下嫁。哀家瞧着那孩子也是一片真心实意,不知靖王意下如何啊?”
谢淮安眸光微动,立刻推辞道:“太皇太后,臣对王妃情根深种,此生唯她一人足矣,实在容不下其他女子。”
“靖王对王妃的深情,哀家亦有所耳闻,”太皇太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只是二公主自南玺国三皇子取消婚约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哀家身为长辈,总要为她的将来打算。她执意要嫁与靖王,哀家也不好过于阻拦。更何况,靖王如今手握重兵,若能与皇室联姻,将来辅佐陛下,也能让朝臣更加信服。”
谢淮安故作为难,沉吟片刻后说道:“二公主金枝玉叶,下嫁臣,岂不是委屈了她?臣倒是有个建议,如今北国新帝年幼,朝政皆由丞相把持,臣恐其有不臣之心。若将二公主嫁与北国丞相,一来可解二公主待嫁之苦,二来也能让大姜在北国安插眼线,岂不一举两得?”
太皇太后心中思量,如今北国太后是谢淮安的人,若北国强盛,将来必成为谢淮安一大助力。
届时他要这大姜江山,又多了几分胜算。
她正愁如何在北国安插自己的人手,谢淮安的提议正中下怀。
“靖王此言甚妙!”太皇太后抚掌赞许,“二公主嫁去北国,也能为大姜监视北国动向,实乃良策!”
于是,一道赐婚圣旨下达,将二公主江姝赐婚于北国丞相。
江姝闻讯,如遭雷击,苦苦哀求,甚至以死相逼,却也无法改变远嫁北国的命运。
她在自己寝殿里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她的母妃丽太皇太妃心急如焚,气急败坏地去了靖王府,指着谢淮安的鼻子大骂:“好你个靖王!不肯娶姝儿便罢了,竟还将她远嫁北国!哀家如今就剩这么一个女儿,你是要逼死哀家啊!”
谢淮安神色不变,语气冰冷:“太皇太妃言重了,本王这是为二公主着想。她被南玺国退婚,颜面已损,若再下嫁本王,岂不沦为笑柄?”
“嫁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