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一字一句道,“等王爷痊愈之日,便是你取走赤莲之时。”
一股怒火直冲苏凝芷头顶,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红玉这分明是出尔反尔,仗势欺人!
可赤莲如今在她手中,自己又能如何?
苏凝芷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压在心底,缓缓行礼:“是,太后。”
那日之后,苏凝芷每日都进宫为谢淮安煎药。
为了避免再次上演嘴对嘴的尴尬戏码,苏凝芷特地寻了根芦苇管,每次喂药便将药汁通过芦苇管渡入谢淮安口中。
如此一来,即便有人在场,她也不必再担忧尴尬。
“这凉薄的唇,还是留给旁人享用吧。”苏凝芷一边喂药,一边腹诽。
不知为何,红玉那张隐忍担忧的脸总是不合时宜地浮现在她脑海中。
或许连红玉自己也没察觉到,她对谢淮安的关切,已经超越了寻常的主仆之情。
苏凝芷暗自摇头,这与她何干?
她现在只想尽快拿到赤莲,带着瑾儿去过平静自由的生活。
谢淮安每日服药,气色果然一日好过一日,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容也渐渐有了血色,脉象平稳有力,只是整日昏睡不醒。
“王爷的身子已大有好转,不假时日便可痊愈。”太医把完脉后对红玉说道。
红玉闻言大喜,但随即又蹙起眉头:“可王爷为何一直沉睡不醒?”
一旁的苏凝芷垂眸不语,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药渣倒入炭盆中。
她怎么可能让谢淮安醒来?
汤药里她可是特意加了安神草,剂量足够让他睡到地老天荒!
她可不想再被他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更不想听他莫名其妙的暧昧言语。
况且,他身中剧毒,五脏六腑皆受损,多睡对他只有好处。
每日往返于相府和皇宫,苏凝芷自己的身子却每况愈下。
北国的夏天于她这身患寒症之人而言依旧是种折磨,何况这皇宫之中,处处雕梁画栋,却远远不及她那小屋温暖。
她的小屋里终日燃着驱寒的银骨炭,随时都有滚烫的羊肉汤可以驱散寒气。
可这富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