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其恨意更甚男子百倍。切莫小瞧了一个女人的恨,尤其是,一个被夺走一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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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芷在冰冷的溪水中拼命挣扎,寸缕未着的她犹如落入猎手圈套的小兽,被牢牢禁锢在宽厚的怀抱中,无处可逃。
冰冷的溪水压根抵挡不住谢淮安炙热的气息,他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苏凝芷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浑身颤抖,语不成句:“王爷……住手……你不能这样对我……”
谢淮安对她的慌乱无措置若罔闻,眼中燃烧着别样的火焰,艳质倾城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为何不能?只要本王一日不同意和离,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你都还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要跟自己的妻子行鱼水之欢,天经地义!”
苏凝芷心头一颤,震惊与羞愤混杂,她没想到谢淮安竟会这般荒唐,想在这种地方与她行云雨之事。
她被逼到绝境,试图用最刺痛他的言辞来逼退这个令她如临深渊的男人:“可我不想留在王爷身边!如今我……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早就不是个清白女子了,难道王爷还要纠缠不休吗?”
这句话如同一只尖锐的剑,直刺谢淮安心底的逆鳞。
他原本温润俊美的眉眼倏尔变得冷厉如刀,那双如墨潭般深沉的眼眸锁定她,仿佛要将人彻底吞噬。
“瑾儿……真是你和那个卑贱小倌花容的孽种?”
苏凝芷咬着下唇,睫毛微颤,违心答道:“是。”
谢淮安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戾气,扭曲又狰狞。
一抹猩红的血迹顺着他的嘴角蜿蜒而下,衬得他愈发阴鸷可怖。
他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如同挣脱枷锁的野兽,充斥着彻底杀戮前的死寂。
苏凝芷全身僵硬,脊背发凉,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身子。
她几乎以为下一刻,谢淮安就会露出獠牙,狠狠地咬断她的脖颈。
然而,他陡然收住了笑声,眉目间的戾气化作一抹令人无法捉摸的阴鸷。
他抬起手,指尖拂过溪水中濡湿的青丝,将她的一缕发丝卷绕在指间,声音却变得异常缱绻:“这件事,本王可以不跟你计较。”
苏凝芷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