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不躲不避,反而迎上簪尖,笑得意味深长:“公子何必如此紧张?莫非真想杀了花容不成?”
“你再不老实交代,我定会取你……”性命”二字还没说出,却见花容颈间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方才渗出的血珠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凝芷一时愣在原地,手中簪子险些脱落,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的伤……”
花容轻抚着完好如初的脖颈,笑得云淡风轻:“看来这同命蛊果然有效,方才加诸于我身上的痛楚,想必此刻已转移到那人身上了。”
“同命蛊?竟是这等阴毒的邪术!”苏凝芷怒不可遏,“你竟让宥源对你下这种蛊,就不怕遭天谴吗?”
花容笑得轻狂而狰狞:“公子不好奇与我性命相连之人是谁吗?”
一阵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她浑身颤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谁?”
他兀自欣赏她脸上惊恐的神色,半晌才幽幽开口:“自然是,你的瑾儿!”
“不可能!”苏凝芷用力揪住花容的衣襟,眼眶猩红,“你骗我!”
瑾儿若是中了这同命蛊,那她方才划伤花容的伤口,此刻便是出现在瑾儿身上!
想到这,她的心顿时如被利刃剜割般难受。
花容依旧是一副散漫姿态,唇角笑意更深:“公子身为人女,却日日想着弑父,宥源蛊师心中不快,略施薄惩也是应当。让瑾儿与我同命,既可保我周全,又能惩戒公子,岂非一石二鸟之计?”
“你……”苏凝芷恨恨地瞪着他,眼底杀意翻涌。
“公子不会又想杀我吧?”花容笑得森冷,“我若死了,瑾儿也活不成。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这同命蛊的母蛊在我身上,也就是说,瑾儿是承受痛苦的那一方,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伤害,都会悉数转移到他身上……”
“住口!”苏凝芷双目通红,几近崩溃,“宥源要报复尽管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的瑾儿!否则,就算拼上性命,我也要杀了他!”
“公子息怒,岳父大人疼惜瑾儿,绝不会伤他分毫。此番派花容来大姜,除了劝公子移驾南玺,还有一桩要事相告。”
花容语气轻佻,刻意加重“岳父”二字,这称呼仿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