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闻言,浑身一震,却很快敛去眼中惊诧,强自镇定道:“草民一介贱命,生死本不足惜,只是临死之前,斗胆恳求王爷,容草民再见王妃一面。”
谢淮安闻言,勃然大怒:“放肆!王妃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花容察言观色,见他如此震怒,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他故意道:“王爷如此动怒,莫不是怕王妃舍不得草民?王爷可曾想过,草民一死,王妃会如何看待王爷?”
谢淮安冷笑一声:“笑话,本王即将成为大姜帝王,杀你一个工匠还需考虑后果?”
“即便王妃因此恨您一辈子,您也不在乎吗?”花容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
“大胆!竟敢威胁本王!”谢淮安怒不可遏,双目几欲喷火。
花容却神色平静,拱手道:“草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怕草民的死会影响王爷和王妃的伉俪情深。不如这样,王爷传王妃前来,若王妃同意草民死,草民定当自刎,绝无怨言。”
谢淮安见他神色笃定,心中竟生出一丝犹豫。
花容察言观色,见他迟疑不决,便故意激他:“怎么?王爷不敢吗?”
“本王有何不敢?来人,宣王妃进殿!朕倒要让你死个明白!”谢淮安怒喝一声,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色厉内荏。
很快,苏凝芷便被传进养心殿。
看到跪在地上的花容,她心下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这工匠是犯了什么错吗?”
花容叩首,沉声道:“回禀王妃娘娘,王爷要赐死草民。”
“赐死?”这两个字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寒意瞬间蔓延至苏凝芷四肢百骸。
她想起花容曾说过,他和瑾儿身中同命蛊,母蛊在他身上,他若身死,瑾儿也性命难保。
虽然她对花容的话有所怀疑,但事关瑾儿的性命,她不敢赌。
如今谢淮安要赐死花容,她怎能不惊慌?
谢淮安见苏凝芷神色大变,心中怒火更甚,冷笑道:“雕刻玉玺事关皇家机密,本王要赐死他,有何不可?”
苏凝芷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缓缓道:“王爷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