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尽数下肚,才将她重新抱回龙床,继续方才的缠绵。
较之昨夜,他温柔了许多,可情到浓时,她的泪水还是悄然滑落。
谢淮安撩起她散落在脸颊的青丝,柔声问:“可是弄疼你了?”
她摇了摇头。
他低头轻咬她的唇,指尖深深浅浅地撩拨着她:“既然不疼,为何哭泣?”
苏凝芷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垂泪。
这泪,是为她自己,为这重来一世后依旧身不由己的命运而流。
随着登基大典的临近,各国使臣络绎不绝地前来朝贺。
谢淮安日理万机,白天接待使臣,夜里批阅奏章,却仍不忘夜夜与苏凝芷缱绻缠绵。
苏凝芷不得不日日服用避子汤,以免怀上子嗣。
这日,碧玉照例送来避子汤,眼中满是担忧:“王妃,这避子汤药性寒凉,您日日以血供药,又饮此汤,奴婢实在忧心您的身体啊!”
“傻碧玉,难道不喝避子汤,诞下子嗣身体就能好吗?”苏凝芷冲她虚弱一笑,“待王爷和破浪蛊毒尽除,我便无需再供血入药了。到那时,你便带着破浪离开吧,这大姜深宫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她必须尽快说服碧玉离开皇宫。
否则,等谢淮安登基,后宫佳丽三千,碧玉这样单纯的性子,怕是会被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嫔妃算计。
碧玉听她这么说,顿时警惕起来:“王妃何出此言?难道王妃又要丢下碧玉离开了吗?”
苏凝芷神情隐晦:“这深宫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自然也不是我能待的地方。”
“王妃若要离开,不能再丢下奴婢了!”碧玉握紧她的手,“碧玉愿追随王妃,生死相依!”
“那怎么行?你跟破浪已经成婚,我怎能带你离开?”
碧玉脸上掠过一丝苦涩:“王妃,奴婢早已知晓,破浪心中并无奴婢。当初他娶奴婢,不过是为了消除王爷的猜忌。如今他依赖奴婢,也只是因身中蛊毒,需要人照料。待他痊愈,奴婢于他,便再无用处了……”
苏凝芷沉吟片刻,柔声道:“碧玉,你不如先去探探破浪的心意,或许他心中也是有你的。”
“奴婢愚钝,不知该如何试探。”碧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