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日疯长的藤蔓,悄无声息,势不可挡地缠绕着心房。
他试图用理智去压制这份情感,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克制,可那是一种自不量力。
陆西洲抵抗不了,它像是一种本能,驱使着他,想靠近,想了解,想占有。
既然她不会和陆宴清和好,他就不会远远观望。
他已经把密东项目让出去了。
苏芷溪,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而陆宴清在公司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现在赶去南秀,展览差不多快要结束。
就算是去了,面对苏芷溪又能说什么。
说她和陆西洲在一起,自己不开心,吃醋,他有什么资格。
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陆宴清的头愈发痛了。
拨通内线,让秘书给他送点止痛药进来。
打电话,想办法,把陆西洲弄回来。
整个人凹陷在沙发里,忍着不适,不停在网上,看关于展览的报道。
忽然,南城最大的一家媒体,报道了今天现场的情况。
陆宴清一眼就看到,其中一张照片,苏芷溪和陆西洲,并肩站在一副画面前。
俊男靓女,十分登对。
陆宴清把手机丢在一边,下面的评论,一点也不想看。
仰着头,闭着眼,胸腔内快要掀起一场海啸。
“秘书,止痛药。”朝外面喊道。
门打开。
陆宴清深吸一口气,“做事慢吞吞的。”
“是,等了您老人家一上午,您也慢吞吞的不来。”男人的声音传来。
陆宴清撩起眼皮,眉头皱起,“你来干什么?”
许南征:“来救你狗命。”
陆宴清乜了他一眼,就算是生病,威慑力不减。
许南征问他怎么了。
“恐怕活不久了。”陆宴清空拳垂额头,突然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放心吧,你的体检报告比谁都健康。”
陆宴清情绪低落。
许南征带了一些感冒药过来。
“感冒,可以药到病除,其他的,心病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