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羽,我准备和柳轻轻结婚了。看在我出国留学三年,你替我照顾生病的妈,还有上大学的妹妹的份上,如果你愿意,当我的地下情人吧。”
餐桌旁,江早羽系着油腻的围裙,正准备端上一盘银耳汤,猝不及防地听到这句突兀绝情的话,不由地愣住了。
桌子对面坐着的男人清冷矜贵,很有几分俊气,此时正漫不经心地挑着菜,头也不抬。
江早羽的心急剧下沉,明明六月的天,却仿佛置身冰窖。
她的手微微颤抖,眼眶发红:“都说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林深,你回国应聘上了金融集团的高管,是觉得翻身了开始飘了吗?”
林深抬头,不耐烦地说:“你说错了。我的意中人一直不是你。”
“这些年来,都是你自己倒贴倒追的我,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江早羽脸色渐渐苍白起来,心脏一抽一抽地刺痛。
该死的!他说的没错。
林深上大学时就一直暗恋班花柳轻轻,只是那时他家境贫寒,不敢表白。
而自己不知道怎么瞎了眼,被他忧郁清冷的气质迷住了,死心塌地追了他四年。
毕业后,他终于答应和自己在一起了,虽然没领证,却在老家办了婚礼。
但那之后他就出国留学了,扔下病秧子林母,还有刚看上大学急需用钱的妹妹林浅,音讯全无。
江早羽就跟苦守寒窑的薛宝钏似的,花自己的钱给林母看病买药,没日没夜看护,甚至倒过尿盆,还把自己给累病倒了。
还有他妹妹林浅上学的学费、生活费,手机电脑、出去旅游、谈恋爱的钱,也都是她出的。
为了有时间照顾林母,她甚至都没有找份正式工作!
她可真是个绝无仅有的大冤种啊!
江早羽将银耳汤咣地一声放在桌上,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狂乱的心情。
“好得很。这几年是我自己作践自己了。可你居然还提出让我当地下情人,你当自己有皇位要继承吗?还玩这种妻妾双全的游戏?”
“还是说,你既犯贱又要立贞节牌坊,既要和白月光恩恩爱爱,又要我这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给你当免费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