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舟侧眸看向她，眼底是明晃晃的欢喜。
桌上散乱的纸牌被他修长的手指，慢慢聚拢，从散乱到整齐，动作很慢。
像是老电影一般，指尖都在诉说着他克制在心底的情绪。
感觉到他隐隐变差的情绪，时染抬眸看向楼上。
凌若兰和陆淮还没有下来。
“我上楼去看看……”
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陆远舟按住了肩膀，他从旁边拿过王姨刚刚倒的温水。
“不用管他们，不如想想明天送二姐和林阳什么见面礼？”
“你说得对，我差点忘记这个，”时染拍拍额头，“主要是每次姑姑和大哥送的东西都太贵重，害得我都不知道该送些什么合适。”
“都是一家人，重要的是心意。”陆远舟目光落在她脸上。
女孩点点头，房间内不知何时亮起的灯光，落在她光滑瓷白的脸上，眉眼清晰如画卷，细颈因为仰头微微舒展，如优雅白天鹅。
陆远舟眸底有暗流涌动，却不仅仅是为此刻地美景。
女孩明显在思考刚刚的问题。
“别急别急，”程云温声笑着，“知道你从小喜欢林阳这孩子，但是对他再上心，现在该考虑的也是今晚你想吃什么呀？”
话音落下，凌若兰和陆淮两人也从楼上走下来。
程云对他们招招手：“若兰今晚也留下吃饭，一会爷爷奶奶也回来了，难得人多，他们也开心。”
她让几个孩子在客厅玩，自己去厨房看着做饭。
时染坐了一会，也跟了过去。
没想到她前脚刚到，陆远舟也进来了。
她诧异回头：“你怎么不陪客人了？”
“客人？”男人微微挑眉，“你在说凌家大小姐？”
时染被这句反问惹得顿了一下，在他心里凌若兰不是客人，是自家人吗？
她顿了下，正要开口，陆远舟已经从旁边拿过两个西红柿，放在她手里：“麻烦陆太太了。”
“凌家大小姐算不得客人。”他回过身，又补了一句。
时染看着他不急不慢地系上围裙，眼中满是不解，犹豫下才问：“为什么不算？”